“小伙子你是新来的,你不懂,去找个呆久的人,过来和我说。免得到时候转头你跟我在车上遇到,你尴尬。”
汪新从单手叉腰变成双手叉腰,气笑他了。
这老头子,他算是遇到了。
纯纯不要脸的老无赖一个。但就不信搞不定这老无赖。
“行,你逃票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了是吧,这可神经自己说的。”
“那就来算算总账,看看你到底侵占了国家多少利益,这逃一次票,最多也就是教育教育你。但这么多次,可就不单单是教育的问题。”
他话没说话。
老头子脑袋一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要给我送到局子啊。”
“行啊,我还求之不得啊,到了那,我还有的吃有的住,也省得现在这样,外面四处讨饭,时不时被撵。”
汪新卧槽一声,这纯纯一个滚刀肉。他看向一旁看戏的马奎。
“师父,你也看到了,这位怎么说都没用,要不你来处理。”
他想甩给马奎。
马奎看了他一眼,不接。
“你也是乘警,这么点小事自己办。”
汪新在心里暗道一声老滑头,转头再看老头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也就是吓唬一下他,真把这老头子送到牢房去,他在整个宁阳段铁路非出名不可。
一个瞎眼老头,在列车上逃跑了马多次,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列车员,乘警。
他们都没将他送进去,他还能做这个出头鸟?
思来想去,他冲马奎说。
“师父,要不你先看着他,我去找列车长看看他有没什么好办法。”
这摊子还是得丢给别人。
没等马奎说话,他脚下抹油就钻到了另一个车厢了。
看着汪新的背影,马奎嘴角一抽。
跟他老子汪勇革一个样,遇事就跑。
没多久,汪新就带着列车长陆红星来到了现场。
陆红星刚才听汪新啊描述了一下,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那老头在车上有十几年了,是个苦命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个乘务员。”
“早些年,他带着闺女坐车,一个没注意,闺女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找,眼睛都找瞎了,老婆也跑的没影了。”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跑车的人都知道,也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汪新听得心里五味杂陈,老大不是滋味。
拍花子,俗称人贩子。江湖上说他们手上带着什么东西,拍一下小孩,小孩就晕晕乎乎的跟着走了。
这是汪新最厌恶的罪犯之一,一个孩子背后就是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