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抛去作为骑士团团长的身份,艾伦德林也只是一名丧失了挚友的二十七岁,尚且算是年轻的中年人。】
【在蒙德,他必须表现出镇定无畏的样子,因为他是蒙德上下所有人的依靠。】
【但是没人是他的依靠。】
【二十七岁,得知挚友的死去,一夜白头。】
【这个人心中的悲切和罗莎琳心中的悲切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迷蒙的双眼注视着酒桌上的小小沙漏,颤抖的双手不住的抚摸着。】
【那是艾伦德林在四岁结识,陪伴他二十三年,获授幼狼之名,死于魔兽潮的挚友鲁斯坦在儿时赠予挚友的小小礼物。】
【罗莎琳转身出了酒馆,一言不发。】
【她出了酒馆,出了蒙德城,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她没有目的,或者说她的目的无处不在。】
【只要见到魔兽就杀掉,这样就好了。】
【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在烟与余烬中,在永不熄灭的狼烟中,在流尽了的泪水中。】
【名为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的天真少女死去了。】
【用永不熄灭的烈火填满身躯,得到了强大力量的炽炎魔女自躯壳中破茧而出。】
【把自己的生命化作火焰的薪柴,打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存活,只为了得到能把魔兽焚尽的力量。】
【哪怕无人理解,哪怕无人慰藉,哪怕无人同情也没关系。】
【哪怕被人畏惧,哪怕被人驱逐,哪怕连同自己也被烈火焚尽一切也没关系。】
【必须要有人将所有伤痛烧尽,才能带来新的希望。】
【生命之火枯竭,倒在平原上奄奄一息的少女如是想到。】
【最初的愚者循着狼烟找到了她,向她承诺无垢的未来,与她做了一个交易。】
【自那一天起,炽炎魔女消失不见,冬国的愚人众多了一名执行官【女士】】
【而如今,她怀抱着痛苦与仇恨,重新踏上风之国度的土地。】
【“为什么,你身为神明,却在灾祸降临时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凡人在前替你冲锋陷阵,替你献出生命!”】
【“为什么在兽潮袭击的时候你不在,眼睁睁坐视鲁斯坦死去之后又带着你的眷属突然降临!”】
【“明明拥有着能够轻易解决灾祸的力量,但你就是坐视不管!”】
【“为什么!巴巴托斯,回答我,为什么!”】
【“啊啊......是因为所谓神明的尊严,于是就坐看凡人替你出生入死,然后在最后关头再作为救世主出场,拯救一切是吗。”】
【“那就等着我亲手把你那所谓【神明的尊严】碾成粉碎!”】
【“呼......”】
【罗莎琳坐在马车上,回过神来。】
【似乎是因为已经进入了蒙德,又似乎是因为对面正在甜甜恋爱的两人,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她突然回忆起了已经被自己的污秽过去。】
【她早已不是名为罗莎琳的天真少女了。】
【自得到邪眼的那天起,她的名字只有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女士】。】
【但是这两个在对面一直抱着的两个人她是怎么看怎么腻歪这点是无须质疑的。】
【这里还有你们的同事啊魂淡,给我收敛点!】
【看不下去眼,是真真切切的看不下去眼啊!】
【长出一口气,罗莎琳决定不理会这两个计划之外不请自来的家伙,转而开始盘算起来如何夺得风神的神之心起来。】
【“根据桑多涅......给的消息,蒙德最近闹龙灾,骑士团迟迟没有解决?呵,骑士团真是一群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解决,跟巴巴托斯一丘之貉的货色!”】
【瞟了一眼正在给澪擦嘴角的温柔少女,罗莎琳嘴角一抽,继续思考起了如何通过龙灾作为突破口夺取神之心。】
【“以援助为名,从蒙德的那些骑士团蠢货手里把城防权要过来,然后以那个【东风守护】的性命作为要挟的话......”】
【“哼,巴巴托斯,不怕你不现身!”】
【“以防万一计划失败,再准备一些后手好了......继续像之前那样在市面上大肆搜索有风神气息的物品,尝试通过气息寻找到风神。收藏在蒙德教堂的天空之琴也可以试试,就已知的情报而言,骑士团的效率低下简直让人无话可说,怕不是连天空之琴被盗了还在酒馆里泡着吧......”】
【“只有风神不戴冠,我可不觑他......况且这里还有两个,就算不打算参与进计划,也足以震慑风神巴巴托斯了。呵,神之心,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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