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只是一个外地人，在本地没有社会关系或者根基。这次的交易纯粹是个巧合，换句话说，无论谁去接手这个项目都能完成。”
“吕玄现在还在实习期，我们可以说他还没有通过实习期。为了显示重视，组长你直接与对方对接，亲自负责这个交易。赵主任肯定不会出面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实习生去做这个头，而是会顺势应允。毕竟，谁不想得到一些额外的好处呢？”
陈多显然早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详细解释道：“先搞定赵主任，在内部告诉大家对方不满意合同和吕玄，要求重新协商。最后，组长你出面才能顺利解决问题。吕玄只能无语接受，即使他告到李总，也无济于事，毕竟他没有证据。”
孙水脸上露出几分微笑：“陈多，你思维真快！”
陈多恭维道：“都是组长平时的教导。”
孙水点点头：“你可以走了，我要思考一下。如果这件事成功，我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陈多离开后，孙水点上一支烟，开始沉思。
一支烟烧完，孙水做出了决定。
九十万的提成都给了吕玄，他在销售八组的颜面何存？
必须把他踢出去！
孙水打开电脑，重新整理了一份合同，并打印了一份。
核对无误后，孙水拿出一瓶墨水，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意外地将墨水溅到了吕玄带回来的合同上，也溅到了吕玄的签名上。
孙水迅速用纸巾擦干墨水，但合同已经无效了。
孙水将合同放入一个塑料袋中，准备带去给赵大明审核并销毁。否则，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快下班时，孙水拿着重新打印的合同去销售部经理办公室，并完成了签名和盖章，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孙水没有上班，直接驱车去了红河医院。
孙水很顺利地见到了赵大明，赵大明听说他是美健医疗销售部的人，态度还挺热情。但听完孙水的解释后，他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小吕呢？昨天不是他和我对接的吗？怎么今天一个招呼都没有，就换人了呢？”
孙水气愤地把那份被墨水溅污的合同放在赵大明面前：“年轻人不认真做事，这么重要的合同他都搞砸了。我已经严厉批评他，并亲自过来给你道歉。接下来这笔交易我会亲自负责，绝对不会再出差错。”
赵大明看着合同上孙水的名字：“也就是说，现在这份合同是你和我签了？”
孙水点头：“是的，章我也已经盖好，赵主任只需要再加上一个签名，然后交给医院盖章。”
孙水压低声音说道：“之前吕玄答应的条件我们会照办，并且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会单独道歉。”
孙水用手比划了个二十的手势。
赵大明站起身：“你先喝茶，我去卫生间。”
孙水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但他无法阻止。他也不可能说“你先签字，然后去卫生间”。等了一会，赵大明回到办公室。
“孙组长，很抱歉，我不能签这份合同。”
孙水脸色变得苍白，急忙说道：“赵主任，合同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你提出的条件我都会满足，为什么你不签了？”
赵大明义正辞严地回答：“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选择供应商是有标准和流程的，我个人没有任何条件。孙组长，请你回去吧。”
孙水连忙道歉：“赵主任，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让赵主任签署这份合同？”
赵大明嘲讽地盯着孙水：“你是不是认为吕玄做成这笔交易只是运气好，碰巧遇到我们的需求，所以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能完成这笔交易？”
孙水脸色苍白：“难道不是吗？”
赵大明冷笑：“这个交易没有讨价还价，没有任何额外的条件。设备清单一拿到，直接签约。你认为你作为孙组长能办到吗？或者你以为我们只有美健医疗一个供应商，我们急着求你们买？”
吕玄躺在靠椅上，相当的舒服，心中暗笑。
天堂有路你不愿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这回看你怎么死！
吕玄拨通了李美娇的电话。
李美娇的声音依旧清冷：“怎么了？”
吕玄笑着说：“昨天我做了一个一千八百万的生意……”
李美娇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你是自己亲自去的吗？”
吕玄嘿嘿笑道：“当然了。”
李美娇平静地说：“那恭喜你，能有一大笔提成，也不用担心被撤销合同了。”
吕玄眯着眼睛回答道：“那未必呢。”
李美娇很机灵，立刻就知道出了问题：“发生了什么事？”
吕玄讲述了孙水毁了他签的合同，私自把合同带给赵大明签约的事情，甚至包括孙水和赵大明的详细对话。
李美娇有些惊讶地问道：“赵主任告诉你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