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在屋檐之上看着明月，喝着酒。
耳边是吕大和张柬之两人的谈话。
提起这些过往，他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自从成了不良帅之后，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不记得了，太多了。
他只记得自己手中沾满了鲜血，脚下尸骨累累。
耳边的声音将他淹没。
大丈夫当胸怀吞天地之志！
不畏生死，不拘小节！
袁卿因何犹豫！
杀上杀杀杀！
袁天罡眼中一片血红，在记忆的深处，血腥的一幕被揭开。
在朝堂之中，他是帝王手中最锋利、最阴冷，尚未拔就透出冷入骨髓的刀。
但这样一把刀，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考。
时间久了，慢慢的自己也就不是自己了。
屋檐下面，吕大和张柬之两人还在回忆往昔。
“不良人曾一夜屠杀越王李真上下五百四十三口。”
“不良人的名号如雷贯耳，威震八方，令所有人，都无比胆寒！”
樊巧儿听了这么多，终于对爷有了一个了解。
张柬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大帅威震天下，然而却有一天销声匿迹，无论是谁都不知道大帅去了哪里。”
“之后，不良人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不知道大帅发生了什么。”
“失去了大帅的不良人迅速衰落，许多不良人选择归隐。”
吕大点了点头：
“不错，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的辞官归隐。”
“没有了大帅，还算什么不良人？”
这两个人的情绪低落，樊巧儿岔开话题说道：
“爷，也有心动过的女人吗？”
果然，八卦使人精神。
张柬之立马兴奋起来：
“丫头喜欢八卦可不太好啊。”
“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说说，事情是这样的...”
几人都许久未见，酒不够喝的，当然不尽兴。
张柬之让吕大把他太宗时期藏的好酒统统拿出来。
于大没有犹豫，转身朝着地窖走去，在取出两坛好酒之后，脸上多了一抹复杂的表情。
抱着酒坛出了屋，走到酒桌，给张柬之和袁天罡一人斟了一碗美酒。
“喝，今晚不醉不归。”
袁天罡和张柬之两人一仰头，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