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好比前不久有个家伙,主动要求来守长城,像你一样厉害。”
“于是我们可怜的上任长官力排众议,对她委以重任。”
“结果呢?没两天长城的防线就接连被冲击。大家都怀疑她,因为她反常的总要在夜间巡逻,唯独上任长官信任她的忠诚。”
“你猜后来怎么着?”
李信无动于衷。
“她逃跑了,上任长官的尸体在次日被发现。据说她现在还徘徊在长城外。”
老兵的口吻像是在讲一个鬼故事恐吓新兵。
“正好。”
“正好什么?”
李信将将一根头发放在了剑锋上。
触碰到剑锋的头发断成了两段。
“试试剑锋。”
“你这柄剑的名字叫剑锋?能给我看看吗?”
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
大批马贼冲击关隘,想要劫掠城镇。
长城方向升起狼烟。
卫所看到狼烟,立即整队出发。
可唯有李信望向远方,露出奇怪的神情。
“别发楞,小子,长官盯着你呢!”老兵碰了碰他的手肘。可惜来不及了,全身甲胄的长官苏烈大步走到他面前,但并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
“可有什么疑惑?”
“请问将军,那边是哪里?为何没有狼烟?”
李信抬手指向远方。
地平线上隐约可见城池的影子,与长城互为呼应。
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每个长城的守兵都知道答案。那里是都护府的方向。
苏烈的眉头紧皱又松开,恍然大悟。
“长城遇袭,以狼烟报都护府,加以驰援。都护府遇袭,以狼烟报长城,加以驰援。我们只探到小股马贼骚扰,可以轻松解决,便忽视了都护府...”
李信接着说:“调虎离山之计而已。敌人真正想拿下的是都护府。恐怕前面几个哨口已落入敌人之手,暂时掐断了卫所与都护府的联络。”
“即便是暂时的中断,能多拖延一刻,拿下都护府的可能也会变大!”
苏烈能成为长城的最高指挥官,心思并不迂腐。
他很快下令调转方向赶往都护府。
他们到的时候。
那里正经历着激烈的战斗。
可意外的是,敌人似乎并没有占到任何先机。
固守的人们看到援军加入,发出欢呼。
苏烈高举拳头,发出冲锋的号令。守卫军如潮水般涌上。
李信于战斗中敏锐的寻找着机会。
他一心要夺取头功,这是他在长城忍受孤独的唯一指望。
铛!
李信的剑锋被一位带着头巾的马贼挡下。
对方的脸色涨红,似乎不相信这么一个少年有如此大的力气。
“果然,是军人!”
与这些马贼一交手,李信就猜出了袭击者的身份。
那些人都是披着马贼名号的军人,既训练有素又果敢残忍。
要制服他们便擒贼先擒王。
他冷静观察着贼人的动向,寻找神秘的指挥者。
可一个绯红的身影挡在前面,鲜明如烈火般,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制服上的徽章又显示了守卫军的身份。
四周空气弥漫着莫名的静谧,连杀戮声都暗淡下去了。
“是你,原来你就是长城的叛徒。”
“正好。”
李信认出面前女人正是在古云住处遇到的人。
他提剑袭了上去。
两人沉默交手数个回合。
喝!
李信肌肉鼓掌,猩红的血光即将在眸中绽放。
“她不是叛徒,你找错人了!”
巨大的空气牢笼于天地中形成。
古云手持画笔,给李信当场框柱。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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