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百姓说别的，他可能不理你，或者将信将疑。但你说你能帮他家的田地增产，那他肯定会追着你问怎么做。
而且一传十、十传百，这名声传得可比治病救人快多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会五雷天心诀的人太少。
哪怕后来张玄陵在张希圣的劝说下稍微放开了一部分传承限制，但这种顶级神功也不是人人都能练成的。
经过十年发展，也就只普及到了三十道每道一个雷法修士，向州城乃至村镇下沉的道路依旧漫长。
可自从雷法肥田活动展开，张希圣发现道门气运的增长就像是坐火箭一样狂飙突进。
原本计算的大约五十年能攒够科仪所需能量，现在看来只需要再过二十年就行了。
也正是因为道门为天下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不良帅才能够容忍他们的发展与扩张。
毕竟，谁也不会跟粮食增产过不去。
但，袁天罡不找张希圣的麻烦，张希圣却主动找上门来。
“大帅，寂寞吗？”
他提了一壶酒，踏着月色找到袁天罡，“如今天下一切向好，有没有感觉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标？”
袁天罡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张希圣没有在意他冷淡的语气：“我想问一下，大帅当初因为误判了不死药的药性，只得到了有缺陷的长生。那么如果一切能重来，你愿意放弃眼下的一切，去追寻真正的长生之道吗？”
“放弃眼前的一切？”
袁天罡哂笑一声，“你以为我手中的一切对我来说是什么？”
“是枷锁，是责任，是束缚。”
张希圣叹道，“大帅，你把自己困得太久了。太宗当年交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十分出色了。是时候为自己想一想了。”
“哼，”
袁天罡轻哼一声，“本帅说放下，天下人就会相信了吗？”
他曾经又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
李淳风死后，他借着送其骨灰还乡的机会，也算是尝试着远离了一次庙堂。
可结果又如何呢？
一个人在世间行走，必然会与他人产生交集。可不良帅的分量太重，几乎所有与他产生交集的人，最终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回到了朝堂之上。
与其那么被动，还不如选择掌控一切。
“他们会信的，”
张希圣用安利的口吻问道，“大帅，你听说过飞升吗？”
“本帅不信那些。”袁天罡语气冷淡。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张希圣神秘一笑，“如果我能飞升，大帅可愿随我去上界一游？”
“……”
袁天罡扭过头，深深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看来，你还有很多秘密。”
张希圣没有否认，而是用充满诱惑的语气继续安利道：“大帅，你的不死药后来还改进过吗？品尝过不完整长生的你，可有兴趣见识一下真正的仙道长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