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的话,让福安细细思考来皇兄有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温氏,想了一会儿,福安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一来是太过于紧张脑子一片空白,二来是自己与皇兄没怎么见过面,怎会给自家小妹说起这些。
福安很是实诚的摇摇头:“皇上从未向我提起嫂嫂。”话毕,转念又一想这样直白说话会不会伤到这位废后了,身为妻子肯定想要丈夫的关心,而自己的丈夫不将自己放在心里甚至从未提起过,肯定会感到落寞。
于是福安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边说边观察温氏的表情是否落寞,想着在温氏愈加伤心时还能止住话头,见机行事:“我与皇上没怎么见面,想来提起嫂嫂也找不到机会,也许皇上心里是有嫂嫂的。”
听到福安宽慰的话,温氏不由得笑起来,且笑得有些肆意,福安不知自己是否说错话了,为何温氏要笑,也不知温氏是真的感到开心还是悲极而笑。
福安斟酌着开口:“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温氏依旧保持着笑颜,动手捏了捏福安的脸:“没有,不过你这小家伙倒是挺会说话的,往人心里插一刀又给个蜜枣,倒让人心里暖暖。”
福安听着觉得有些开心,自己的话让温氏开心了,到让她暂时忘记了悲伤,这也算一件好事,温氏好香,不知涂抹了什么,手嫩嫩的,捏着自己的脸,自己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温氏越过福安,向石桌走去,福安转过身,追着温氏喊嫂嫂,追问当时温氏被废的个中缘由细节,关于温氏和皇兄之间的事,福安还是很好奇,为何温氏会被废,囚禁于千秋宫。
温氏让福安先坐下,石桌是由大理石制成的,坐下后冰冰冷冷的,四月的天还有些凉气,硬是要福安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将脖子缩了起来。
温氏注意到,笑道:“刚进门时,我瞧你穿得如此少,还以为你是感觉不到寒气呢,原来也是感受得到的,石头太冷,去里屋将我的毛毯子拿出来,盖着铺着不冷,就在梳妆台旁边的软榻上。”
福安很是听话的进屋去拿,还拿了两条,两条毛毯子不大,却是有些重的,福安长得有些娇小,抱在胸前阻挡了视力,福安走得有些吃力,遇到门槛差点摔倒,幸得福安从小练武,有些底子在身上,很快稳住身形,快速跨过,朝院子走去。
用毛毯子将温氏盖好,又坐到对面将自己盖好,别说,盖上了毛毯子身上还真暖和起来了,毛毯子垫在石凳子上,软软的有种人生如此无憾的感觉。
福安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等着温氏,凤冠虽华丽且足金,温氏坐下时不得不用手撑着头,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性。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过长话短说,皇上杀了我的儿子,于是我与皇上反目成仇了。”温氏将身子前倾,看着福安的双眼,诱惑般开口。
福安望着温氏的双眼,说起丈夫杀了儿子时,这双眼没有悲伤,没有眼泪,眼里有着笑意,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福安甚至看见了戏谑:“那真是太可怕!”福安惊叹出声,不知说的是这件事还是皇上或者是眼前这位失去儿子的母亲。
“谁可怕,你的皇兄?”温氏站起身来,倚靠在福安身上,俯身在福安耳旁,低声开口:“言欢啊,你的皇兄对你不错,幼时将你捧在手心里疼,我都不能抱你一下。”说着,温氏将福安紧紧抱住。
温氏紧挨着福安,头上的发簪刺着福安脸疼,幸而温氏没有抱太久,仅一会儿就放了手:“只是你的侄子死的太冤了,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福安你能帮嫂嫂还于青泽清白吗,嫂嫂如今幽禁在这千秋宫定然是出不去了,嫂嫂没有其他请求,只求我儿能够留的清白在人间。”
许是看着福安没有说话,温氏立马跪在福安面前,双手抓着福安的双手,语气祈求道:“福安,青泽对你是不错的,皇上还是太子时政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你,青泽和青语时常过去逗着你,那时你虽小,但这份情是存在的,你离开太子府后青泽还时常念着你呢。”
如今跪在自己面前的温氏眼里没有了戏谑,有的只是母亲为了儿子的祈求之意,福安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这桩陈年旧事,尤其这件事还关乎着皇兄,但是对于温氏的请求,福安又狠不下心来拒绝。
福安只得匆匆起身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留下一句:“我只能去查查,但皇上是我的兄长,过几天我再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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