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听去的话，只认为是一句年轻气盛的狂语，当不得真。
但是......
四目相对时。
顾言在说填渊平山的时候，沈云婉从他眼中看到了骇人的疯狂。
所以......
“我信！”
沈云婉反手也抚着顾言的脸，深情款款，“我的意中人，一定不会食言！”
“所以，还不打算说？”
“......”
沈云婉抿着嘴，低下头，再次沉默。
燕京有着连她都只能蛰伏在江城，不能轻易触碰只能徐徐图之的存在。
她不想，更不能让顾言知道。
到底还是担心会受到牵连。
所以......
无比纠结。
“云姐，我们做个约定。”
“？？？”
沈云婉小声咕哝，“刚才还叫人家婉儿，转眼就变脸叫云姐。”
她忽的抬头。
有些慌乱。
“你生气了？”
“没有。”
顾言摇头，轻拢沈云婉垂下的头发到耳后，“要约定嘛？”
“你说，我听你的！”沈云婉连连点头。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顾言看到沈云婉眼中的躲闪。
心中也是开始狐疑。
燕京难道真是龙潭虎穴不成。
让现在这个时期的沈云婉都到了提及色变，更是不敢踏足燕京半步的嘛。
他继续道。
“不要学那些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要瞒着爱人，还美其名曰‘为你好’的自以为是做法。”
“相爱就是要携手共进，守望相助。”
“如果不能......”
“不如相望于江湖。”
“......”
沈云婉越听越慌。
她有种感觉......
如果一直瞒下去，顾言一定会说到做到，彻底的离她而去。
双眼中顷刻蓄满泪水，微咬着嘴唇，无比纠结到底要不要说。
“顾言，不要逼我，行嘛？”
“云姐，我早说了，你不想说不会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会一直在。”
“那你刚才的约定......”
“又不冲突？”
顾言耸肩道，“你要不跟我说，那你也不许涉险去自己解决。
你要执意去做......
最好能一直瞒着我。
否则就向我说的那样，无法守望相助，还不如相望于江湖。”
沈云婉这回明白了。
她紧紧抱着顾言的胳膊，重重点头，“在我没想好之前，没跟你说之前......
我什么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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