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力不差，正是天龙八音。”女子笑道，说完忽然注意到沈灵均看着自己的手指，立刻眉头微皱，不易察觉的将袖子稍稍垂落。
做完这一动作。
她忽又忍不住摇头笑道：“看来是我说错了，你并非认出了天龙八音，只是认出了我的身份。”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如此。”沈灵均点了点头，也不多作掩饰。
江湖险恶，虚伪常有。
但也要分人，分什么事。
“六指先生的威名在江湖上终究有些份量，若是看到这对六指，还认不出足下是谁，那么沈某这江湖不待也罢！”
六指琴魔听他这话听的忍不住摇头轻笑。
“你这人倒是有趣，江湖很大，我也算不上很有名，认不出我，也不至于不待江湖。”
“再说，薄名罢了。”
“足下的这话，沈某倒是不太认。人在江湖，若非为了扬名立万，何必将自己置身险地。”
女子听的点头，但对于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她真正感兴趣的还是笑傲江湖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必须要回答么？”沈灵均淡然道。
女子怔然，随即脸上的笑容如花朵般绽放。
“当然不是，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出于好奇，你若不愿回答，我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沈灵均听的微笑。
“你这话说的倒是像个正道之人。”
随即话语一转。
“可是据我所知……”
“据你所知，六指琴魔可不是个好人。”女子接过话题道。
沈灵均欣然点头。
“正解。”
女子将天魔琴收起，放在身后的琴匣中。
“是不是好人，众说纷纭，个人有个人的评说。”
“外人评说，与我何干，又何足道哉！”女子豪迈大笑道，谁说女子不如男，从她行事作风来看倒是不像一个女子，反而像是男子，有着不属于男儿的豪情。
沈灵均闻言点头。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不过音律之交，不在征伐，你我侥幸相遇，也是难得。”
他口中说道：“我也不瞒你，这笑傲江湖曲乃是衡山派刘正风和日月神教长老曲洋合力呕心沥血所创，此二人为江湖立场所累，那刘正风和我也算是一见如故，故此未免这笑傲江湖曲失传，临终前将此曲传给了我。”
“原来如此……”女子听得恍然，随即又感叹道：“想不到这笑傲江湖曲竟然有这样的来历，竟是由正邪份属不同立场的两位江湖前辈所创，实在难得。”
接着又叹道：“可惜两位前辈已经亡故，不能与他们交流音律，实在令人惋惜。”
沈灵均见她神情不似作假。
也是颇为感慨。
“不错！但这两位前辈虽然已经离开人世，可笑傲江湖曲却留存与世，想必两位前辈泉下有知，也是觉得此生无憾了。”
听沈灵均这么说，女子也是颇为认同。
片刻，她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