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顺了各位的心意。若劫生真犯了戒,我老头子必当亲手剥去他的灵根,绝不手软。可如果……”
老师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目光看向一旁身负重伤的鹤千裘。
“可如果劫生是被冤枉的,各位又该如何?”
“李劫生绝不可能被冤枉!”
“老三你就如此笃定?”
“这小子心术不正已久,几次三番害我儿,又岂会无辜!”
三师公一脸怒相,看样子今日是不惩李谪仙誓不罢休。老师祖随即又看向鹤千裘轻声问道:“你与劫生自幼一起长大,自有手足之情。师祖我问你最后一句,此事就此作罢还是如你父亲所言。”
鹤千裘心中自然希望李劫生不得好死,他知道老师祖向来偏袒李劫生,此言不过就是想要他放过李劫生。可他偏不如他愿。
“我与劫生自幼一起长大,我视他如手足。如今他对我下手,我也不怨他。可他如此心术不正,多次暗害于我,我鹤千裘命大无碍,可日后的其他人呢。就算我容得下他,只怕日后的天下人也容不下他!”
鹤千裘一套说辞下来,既把自己衬托的大义凛然,又逼得老师祖不得不惩处李劫生,当真是能言会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拿出点公道来。”
老师祖说完转身走到李谪仙面前。
“劫生,收息吧。”
老师祖说完,方才还一脸狰狞的李谪仙突然起手平息内力,身上经脉随即舒缓恢复了常态。
看到方才还在发狂的李谪仙恢复平静,众人一脸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鹤千裘也傻了眼,自己刚刚与李谪仙交手逼他发力就是为了让禁药发作,而且刚才李谪仙的表现确实是服用了禁药才有的样子。鹤千裘这次加了计量,李谪仙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意识也不可能那么清醒。
“老二,门中你最通医术,你现在可给谪仙把把脉。”
老师祖说完重新坐回塌席上,端起酒坛饮了起来。二师公也感到惊奇,上前一把抓起李谪仙的手腕:“这…这是……”
见二师公一脸惊色,三师公忙上前问道:“到底怎么了?”
“劫生这脉象和缓平稳,心肌有力,绝不是服用禁药之人该有的状态。”
众人顿觉惊诧。
“那不妨老二你再诊诊你三师弟的乖儿子。”
老师祖眉眼一弯说道。二师公闻言顿了一下,随即转身抓起鹤千裘的手腕。
“这…这……”
看着二师公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众人都露出一脸疑惑。
“到底怎么了?”
“千裘他,他……”
二师公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
三师公显然已经察觉不妙,心中顿感不安。
“千裘他有服用禁药的体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师公不可置信,连连向后退了数步。鹤千裘闻言自己也惊呆了,自己根本没有服用过禁药何来服用禁药体征之说。
“不,不可能,我没有,师祖我没有啊!”
“老二你是不是诊错了,千裘体态平静,若服用了禁药我们如何看不出来!”
三师公情绪激动,显然他绝不相信自己的乖儿子会做服用禁药之事。
“他之所以没有服用禁药后的发狂之征,不过是被劫生那一掌封住了气血。”
老师祖淡淡说道。
“劫生,给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