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杜姑娘转过身,对着华投说道:
“告诉你家公子,我杜玉颜为了东境城百姓......”
话未说完,皇甫大雷领一人而进,但见那人一袭白衣,生长八尺,浓眉大眼,虽有书生之气仍不乏刚勇之驱,此人正是有着“白衣将军”之称的呼白玉。
“小姐,呼将军前来助我东境一臂之力!”
“杜姑娘,我奉南境守备营盟主之命,特来支援东境。”
杜玉颜尚在年幼之时就已听闻过白衣将军之美名,今日得见真人,大喜过望,已将华投之事抛之脑后。
“我已听闻南境之困,然局势造化万变,今日丹公子仍能想着我东境之危,实属万般感谢,不知将军此次前来,带了多少人马?”
“此次来只带了两人!”
“两人?”杜姑娘和皇甫大雷皆不可置信,满脸惊讶之色。
“从小就听闻过白衣将军独闯敌营,一人扫平火炎三千铁骑,然则今日异人族有十万大军霍霍待战,将军,我们恐怕还难以支撑。不知另一人身在何处?”
“你是说抱月姑娘,她已去黑森林,不日将带巨树一族万余人前来相助。”
杜姑娘一听心感宽慰,仍有丝丝不安,呼白玉看出杜姑娘之担忧,安慰道:
“杜姑娘放心,铁丹已带人闯入河州岛,南境之危很快解除,不日便可带大批人马支援,只要我们多坚守几日,东境城亦可脱困!”
杜玉颜和皇甫大雷听后,悬着的那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喜色难掩,眉梢上挑,而华投自知无趣,灰溜溜退去。
此时,丹一行人已登上河州岛,岛上灌木杂草丛生,瘴气弥漫,幸有鱼望破带路,才得以在密林中艰难行进,而那通天之剑自恃天险,任意飞瀑倾泄,水击之声犹如春雷嘶吼,让人听后不免心烦又意乱。
行至半路,百里嘉吉指向天空中喊道:
“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看去,一团黑云正向着众人飘来,鱼望破见状支支吾吾,着急忙慌大喊:
“不好,快躲起来!”
鱼望破话未说完已迅速钻入旁边的灌木林之中,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鱼望破隔着草木仍旧喊叫,但见黑云已飘至近前,众人定睛细看,乃是群鸟奔来,全身黑色羽毛,身形娇小,百里嘉吉嘴角一歪,满脸讥笑之色,悻悻地说道:
“鱼望破,一群小鸟而已,何必如此之夸张啊!”
刚说完,群鸟发起攻击,众人手慌脚乱,顺手拿起物件挥动抵挡,九爷侍从不慎,手、脸皆被啄咬撕破,仍一心扑在九爷身上,一边护着九爷一边痛叫,声声难以入耳,阵阵裂人心扉。那鸟虽身形瘦小,却个个钩爪锯牙,刚猛无比,一副好牙口咬的众人无处躲藏,哀怨连连。百里嘉吉见状连忙抽出形离刀,朝着飞鸟劈砍,不多时刀口滴血,刀背也染成血色,地上飞鸟尸体不断掉落,此时,只听一鸟一声长鸣,其余鸟儿皆四散飞离,适才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归于平静,再看几人,皆满脸抓痕,哭笑不得。
鱼望破从草丛中爬出,看着地上鸟的尸体,长吁一口气,又哀叹连连。
“这鸟杀不得,是哪位杀的?”
百里嘉吉从未听闻过杀不得的鸟,好奇心顿起,说道:
“是我,为什么杀不得?”
“此鸟名叫根筋鸟,鸟如其名,头脑简单,就是一根筋,报复心极强,惹了它你一辈子都躲不掉!”
百里嘉吉听后眉梢挑起,嘴角向上弯曲,破声放笑,众人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皆不以为意。
“一根筋为什么又叫根筋鸟?一呢?”
“一就在这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丹听后指着百里嘉吉笑了起来:
“好冷的笑话,笑破了我的肚皮!”
百里嘉吉这时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竟被鱼望破这个榆木脑袋着着实实地耍了一把,只得无奈摇头,慢声附和众人而笑。
行至半路,几人坐下歇息,百里嘉吉突然被一石子击中脑袋,疼的直摸头。
“你这个蛋,刚才被鱼望破欺负一通,现在你也要欺负我!”
丹连忙摆手示意:
“不是我!”
百里嘉吉又转头看向鱼望破:
“怎么,戏弄我一次不过瘾,又想来个二进宫?”
“百里公子,刚才扔你石头的真不是我。”
百里嘉吉只当是他人取笑,不以为意,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