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为了在繁华的外港站稳脚跟,遵照洪师傅的建议,决定在熙攘的茶楼里设立擂台,公开接受各路武林人士的挑战。
茶楼内,原本供人歇息饮茶的椅子被倒置,稳稳托起一张宽敞的圆桌,形成一个临时比武台。比赛规则朴素直白:只要在一炷香燃尽的时间内,不主动认输,且始终保持在桌面之上,即算胜利。
叶问深吸一口气,徐徐卷起袖口,步履沉稳地走向擂台。两位本地武馆的掌门人端坐一旁,闲聊间流露出对这位外来挑战者的不屑与轻蔑。
“叶问?这名儿听着就不像有真功夫的。”
“看他这架势,估计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哈,就这样上台了?真是没劲儿。”
叶问身形一纵,轻灵地跃上桌面,抱拳行礼,谦逊中透着坚毅。台下的武术大师们顿时眼神炽热,跃跃欲试。
率先登场的是罗师傅,他一上台便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警告叶问:“拳脚无眼,小子,小心了!”
罗师傅迅猛出击,拳脚交织,攻势如潮。然而,叶问从容应对,一掌击中其要害,罗师傅应声倒地。他慌忙爬起,却因桌面湿滑,险些跌落。再次稳住身形冲向叶问,却再次被轻易击倒,膝盖一顶,将其推出桌面。
“罗师傅,你还好吧?”叶问关切询问。
“若下面是刀山火海,我早没命了。你这打法,可不合规矩啊。”罗师傅心有余悸。
接着,郑师傅起身,准备应战。罗师傅在一旁提醒他:“郑师傅,这桌面滑得很。”
郑师傅不以为意,身形一晃,飘然登台,双拳紧握,蓄势待发。然而,他的攻势在叶问面前如同纸糊,被对方轻易抓住右腿抛出桌面。叶问再下一城,其余掌门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再轻易上台挑战,暗自承认叶问实力不容小觑。
最后,洪师傅——这位外港武术界的泰斗,见叶问气势如虹,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一跃而起,足尖重重踏在桌面,力道之大几乎将木桌震翻。叶问见状,立即迎上前去。
洪拳以“快”字为要诀,洪师傅浸淫此道多年,疾风骤雨般的拳法中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两人你来我往,数回合下来难分伯仲。再次交锋,二人皆以冲拳展开激烈对攻,身影在桌面边缘游走,瞬息万变。叶问瞅准时机,凌空飞起一脚直取洪师傅,恰在此刻,承受重压的桌面不堪重负,轰然断裂。
两人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借力稳稳落地,围观者爆发出如雷掌声。叶问以实力赢得全场尊重,终于得以在外港开馆授徒。
然而,外港武术界有一不成文的规定:每月需向洪师傅缴纳一百元作为“保护费”,以此疏通与洋人间的关系,确保本地武术界的安宁。叶问对此深感不齿,断然拒绝,拂袖离去。这一举动加上两人激战的新闻被报纸大肆报道,更让洪师傅颜面扫地,心中对叶问的不满日益加深。
不久,洪拳弟子闻风而动,寻衅滋事,强行驱赶那些慕名前来学习咏春拳的普通人。黄粱看在眼里,怒不可遏,与之理论几句后,竟从天台扔下一个花盆以示抗议。其他弟子受到鼓舞,纷纷效仿。洪拳弟子非但不退,反而引发了一场街头混战。
混乱过后,现场一片狼藉,街坊邻里怨声载道,不再愿意将天台租给叶问作为练武场所。失去场地的叶问,武馆经营陷入困境,背影显得格外落寞。黄粱目睹此景,心中满是愧疚。
叶问深知,若非洪师傅默许,其弟子绝不敢如此嚣张。面对困境,他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坚守自己的武道信念?一切,尚待揭晓。
叶师傅独自一人找到洪师傅,直言道:“虽然我失去了武馆,但我仍要继续传授拳法,绝不会缴纳所谓的保护费!你也别再骚扰我的徒弟,更别把祸端牵扯到其他人身上!”
洪师傅脸色一沉:“现在是你给我添麻烦!是你不守江湖规矩!若非我与洋人周旋,香港这么多武馆,哪个还能安安稳稳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