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帆假装沉吟,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事儿,我总担心会节外生枝。”
陈海风问:“哦?黎团长是担心这些武器流到不该流的地方?”
“正是。”黎一帆答道。
“黎团长,您就把心放回肚子吧,这批货都是南边抢着要的,他们现在急需这些铁家伙,出价高得离谱,绝对稳当得很。
再说了,我哥陈师长在那边坐镇,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您只管数钱就是了。
哦,瞧我这张嘴,忘了恭喜您消灭鬼子一个旅团,这回您升官发财,我以后得管您叫大人啦!”
“行吧,这批军火我留点儿自用,剩下的就劳烦陈长官去张罗了,不过我只要硬通货,美元、英镑啥的,最好是黄澄澄的金子。”
陈海风一听,胸脯拍得山响:“这年月,谁还稀罕那纸片子,都是现金交易,绝不给您添麻烦。
那我就先告辞了,预祝黎团长步步高升!”
“劳您费心啦!”
虽未明说分成的事,但陈海风这笔中介费可是板上钉钉的肥差。
黎一帆倒也洒脱,只求武器出手,自己好留条后路。
这时,二战区阎长官的办公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哎呦,阎长官,您这办公室里头不会是藏了什么宝贝吧?这动静儿,吓我一跳!”
“咳咳,不过是点小意外。”
阎长官故作镇定,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刚才那瓶实验用的酒精没爆炸。
阎长官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面前的军官们被他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珠子瞪得直缩脖子。
“8路军那帮家伙,居然把鬼子一个联队给收拾了!一个联队啊!你们这帮人,天天就知道吃,装备比人家好,战绩却烂成一团糟!”他怒气冲冲地数落着。
刚才,阎长官还安安静静地在办公室里头处理文件,哪知道常申凯的一通电话,象是点燃了火药桶,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到电话那头骂累了,他才明白,原来是全国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晋西北的8路军在李家坡把鬼子联队给包了饺子,还是整个编制的。
这下子,全国人民都在夸那场战役,风头无两。
被这么一通臭骂,阎长官自然要把火气撒在手下身上。
正骂得起劲,门“吱呀”一声被推开,65师的师长陈长风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一看阎长官那黑得能滴水的脸色,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阎长官斜眼瞧见他,冷笑道:“陈师长,你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第七房小妾都娶进门了,瞧你这红光满面的。”
陈长风一听,知道上司心情糟糕透顶,赶紧收起笑容,严肃地低下了头,准备接受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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