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大吼一声，扔下筷子回屋躺着了。
相比季雨航，他更恨傻柱，没事吃肉，搞得家里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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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里。
季雨航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看着傻柱卖力炒菜，夸奖之词滔滔不绝。
“何师傅，还是您行。”
“这菜炒得，御厨也不过如此。”
“何师傅，你去食堂真是大材小用了。”
……
傻柱在赞美声中愈发卖力，干得热火朝天。
不到半小时。
三菜一汤完成，色香味俱全。
季雨航拿出的两斤猪肉一点没糟蹋，傻柱还自个添了不少白菜和调料。
“怎么样？兄弟手艺不错吧？”傻柱擦着手，一脸得意。
“你真行。”
季雨航竖起大拇指，顺手掏出两个杯子，倒满了酒。
“哥……”
季雨航院子里响起怯生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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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航转头一看，一个小姑娘抱着书包站在那儿。
她穿着半新不旧的灰上衣，下身的黑裤已经洗得泛白，显然穿的是傻柱的旧衣服。
“兄弟，这是我妹妹何雨水。”傻柱连忙介绍。
“哥，这是谁？”何雨水扯了扯傻柱的衣角。
“你好，我叫季雨航，和你哥是同事。”
季雨航向何雨水招手，让她进屋。
这院子里要论正常的，也就何雨水了，她是真通透。
父亲跟寡妇跑了，哥哥又被寡妇缠着。所以她一旦有机会住校，就再也不回家，毕业后立马嫁人，远离这是非之地。
“季大哥，你也是厨师吗？”何雨水好奇地问。
“对，我也是厨师。”
季雨航随手从地上拾起一个切好的椰子。
“哎哟，这是椰子啊。”傻柱惊奇地说。
这东西他也就见过一回，是以前跟着父亲帮大户人家做事时，见别人喝的。
“好见识。”
季雨航把椰子递给何雨水，“大人喝酒，小孩喝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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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季大哥。”何雨水甜甜一笑。
“妹子，给我喝一口呗。”傻柱搓着手说。
何雨水眼中闪过不舍，还是把椰子递了过去。
傻柱毫不客气，对着吸管猛吸几口。
椰子本来就不多汁，经他这一顿狂饮，到何雨水手上时，几乎吸不出水了。
何雨水眼圈一下红了，低头掉眼泪。
“得了，再给你一个。”季雨航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个椰子，塞到她手里，“这次别给你哥喝了。”
“谢谢季大哥。”何雨水破涕为笑。
季雨航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不禁上扬。
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也是命运弄人。
“来，兄弟，干一个。”傻柱立刻端起酒杯。
“干一个。”
季雨航轻轻一碰杯，抿了口酒。
到底是二锅头，除了劲大，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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