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着，李副厂长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显得挺紧张。
季雨航虽然闭着眼睛休息，但心里跟开锅似的翻腾着。
琢磨着李副厂长的老丈人怎么会找上他。
二十分钟过去。
车子停在一幢小别墅的院子里，这别墅共三层，瞧着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院里鲜花盛开，季雨航心里一下有了底。
小资产阶级情调嘛。
不过地位高了，有时自己不想享福，旁边眼睛尖的可多的是。
季雨航跟在李副厂长后头，一进门就瞅见俩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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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季雨航先喊了一嗓子。
“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啊？”
张院长板着脸，眼神里却全是笑意。
他原本还担心这从小爹妈就不在的孩子在外头不懂人情世故，好几回想跑去钢铁厂看看他。
可这声亲热的“师父“，就暴露了这小子的情商，以前在学校，季雨航总是规规矩矩地叫他“院长“。
尊敬是够了，就是少了点亲近。
“哪儿能忘，我才毕业一个月好吧。”季雨航憨憨一笑。
“行了，过来吧。”
张院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意思明摆着：这是我老张的人。
季雨航立刻靠过去，又冲着张扬喊了声，“张院长……”
“嗯。”
张扬点点头，脸色有点严肃，“这次请你来是给赵老看看身体，别有心理负担，做好你该做的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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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季雨航点头答应，随即便望向坐在上座的老人。
他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六十多到七十岁的样子。
脸上挂着笑，但不经意间露出的煞气，让人知道，这位老头子肯定不是善茬。
“季雨航大夫，来给老头子号号脉。”赵明笑着伸出手。
“是。”
季雨航点点头，收起玩笑样，上前把脉。
可他手刚碰到对方脉搏，瞳孔猛地一缩。死脉？
赵明见他这表情，不由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自己清楚，你别害怕。”
季雨航没去看张院长和张扬，再次按住他的手腕。
脑子里飞快回忆着《黄帝内经》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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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胃、无神、无脉，十死无生的脉象……不对。
季雨航不管众人诧异的眼神，抓起赵清明的手凑到耳朵旁。
“季雨航……”
李副厂长喊了一声。
“安静。”
张院长和张扬一同喝止，赵明也微皱眉头表示不满。
李副厂长顿时额头冒汗，不敢再多言。
季雨航虽不是他引荐来的，但毕竟算是他的人，万一老爷子有点闪失，赵家人难免会记恨他，所以他巴不得季雨航随便糊弄糊弄，别连累他就成。
半小时后。
屋子里静悄悄的。
门外传来汽车轰鸣，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少女走进来。见季雨航正抓着赵明的手贴近耳朵，他没说话，只是向张院长他们点点头，默默找了位置坐下。
跟着他的少女却好奇地盯着季雨航，显然不明白他在干啥。
季雨航放下赵明的手，见他因举太久而手抖，便起身示意他躺下。
赵明也爽快，二话不说就躺在了沙发上。
季雨航活动了下手，开始给他按摩起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