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兰23，那不是跟那个黄翠翠差不多的年纪？”
高启强听到祁同伟又把话题往黄翠翠的案子上引，不禁皱了皱眉，借着起身给安欣倒酒的功夫，偷偷看了看祁同伟。
祁同伟不动声色的咳了两声，对他用了个眼色。
高启强虽猜不透他的具体用意，但知道自己应该顺着祁同伟的话题说。
“哎！可不是么！多好的年纪啊！真可怜啊！怎么，我记得她是被摘了双肾死的？”
高启强接过话茬，问安欣。
安欣也叹息了一声。
“是啊，挺可怜的。”安欣咬了咬牙。
“今天从黄翠翠家里搜出了好多市献血证，还找出一份市二院自愿捐献一个肾脏的文件。”
“我们都以为黄翠翠或许是为了养她姑娘，为了赚钱。就申请法医复检了一次。”
砰的一声，安欣差点拍翻了桌子，引来周围顾客的侧目。
“复检结果跟之前一样，黄翠翠，并无疾病，也无其他伤。死于流血过多！”
“那是什么意思？”高启强小心的问。
“也就是说她是被活生生摘除了双肾，也是因此而死！”
高启强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之前他也听过各种传言，其中就有活活摘肾的版本。但从安欣嘴里听到，还是无比的震惊。
朗朗乾坤，摘双肾！
这是电影里的情节啊，这是真的么！
祁同伟默默听着这一切，脑子里飞速转动，很快抓到重点。开口问
“献血证的颁发单位呢？也是市二院么？”
“对，也是市二院。”
安欣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起身给两人倒酒。
“突破口在这个市二院！”
祁同伟眼光坚定，盯着安欣。
“你也这么觉得？！”安欣一愣，没想到整个刑警队都反对的观点，在祁同伟这里得到了肯定。
“安欣！活摘双肾这种事情，不是平常人敢做就能做的，背后一定会有成熟的医疗体系辅助，如果没有……”
“同伟！”
安欣眉头紧锁，盯着祁同伟，大声喝止，
“同伟，启强，你们晚上有其他的事情么？咱们换个地方，下半场？”
安欣，祁同伟，看着彼此的眼睛，会心一笑。
“老板买单！这小子买单！”高启强也笑着，指了指安欣，挺着胸膛，迈着四方步，率先出去拦出租车。
夜里，十点
旧厂区，音符酒吧。
昏暗灯光下，整个酒吧萦绕着轻轻的吟唱。没有人会打扰你，如果你愿意独处。
靠近最里面角落里的一个卡座内。
射灯打在桌面，冰桶内一瓶刚刚开瓶的洋酒，哗啦一声，压融了一粒空心冰。
“强子，你还有烟么？”说话的是祁同伟。
“没有了，我跟服务员给你要两颗？”回话的是高启强。
“强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两包红塔山吧！”安欣说着递过自己的银行卡。
“好嘞！等着！我这就去啊！”高启强没理会递过来的银行卡，转身出了门。
“同伟大哥，刚刚说到哪里了？”安欣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红塔山，递给祁同伟一颗。
“市二院，突破口。”
“然后呢？”安欣期待着什么。
“器官犯罪，背后一定有整套成熟的医疗力量支撑，不然就算用暴力手段取得了内脏。”祁同伟吸了一口烟，憋在胸里一秒，又吐了出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取得了内脏，也无法做到妥善的冷藏，快速的转移，精准的移植！”
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安欣急促的沉重的呼吸。
“你是谁！”黑暗中传来安欣的疑问。
“我？我是祁同伟啊……”另一边躲在黑暗中的祁同伟，无奈的扯了扯自己耳垂。
“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经常看逍遥的小金刚写的侦探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