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面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一起叼在嘴里点燃,吹了吹烟头的火,递给侯亮平一根。
“然后呢?”祁同伟问。
“然后……然后海儿就……”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收银台后的年轻老板,看着祁同伟身上的制服,早就吓的像个鹌鹑一样。
“陆亦可!”侯亮平思索了一阵喊了出来,眼睛一亮
“陆亦可!我记得海儿说过,之前派陆亦可提前接触过蔡成功!”
祁同伟顾不得太多,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陆亦可的手机。
“喂,祁大厅长,怎么舍得找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仍旧低沉嘶哑,透露出憔悴,祁同伟完全听不出是陆亦可的声音。
“是亦可么?”祁同伟试探性的问了句。
“是我。”显然,陆亦可的兴致不高。
“你在哪儿?”祁同伟问。
“办公室……”陆亦可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在办公室等我!我现在马上过去。”
“呵,这个时候?你别来,我没心情。”祁同伟听着电话里陆亦透着怨气的话,一脑门子的黑线。
“正经点儿!我跟侯亮平一起过去,聊一聊陈海的事儿!”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祁同伟挂断了电话,“埋单!”祁同伟喊。
侯亮平,猴精猴精的眼睛,一脸暧昧的看着祁同伟。
两人来到反贪局,已经将近深夜,
远远看见陆亦可单薄的身影,在办公楼大门前踱步。
“出去说”陆亦可忍不住瞟了眼祁同伟,自顾自的走向马路对面。
二人赶忙跟了过去。
两条街外的咖啡厅。
三个人坐在角落。
陆亦可不自觉的不停捋着凌乱的长发,
幽怨的瞟了瞟对面的两人。眼光最后落在祁同伟身上。
“祁大厅长,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亦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别太悲伤。”祁同安慰。
陆亦可听着祁同伟温柔的语气,瞬间破防。
这是这么多天来,祁同伟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哪怕是在病房里擦肩而过。
她委屈的埋头小声抽泣。
“亦可……”祁同伟毫不避讳,一把将陆亦可搂在怀里。
哇的一声。
之前还是嘤嘤抽泣的陆亦可,被搂在还里后,放声哭了起来。
侯亮平识趣的起身去洗手间。
“你凭什么不理我!凭什么看见我都不理我!”陆亦可发泄着这些天压抑的悲伤,或者说,发泄着心里的委屈。
她毕竟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