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后,蔡文姬已赌气回房安歇。
蔡邕反复思量,最终决定向卫仲道坦白文姬拜董卓为师之事。
卫仲道闻讯,几近晕厥,捶胸顿足,悲呼:
“世叔,文姬此举太过糊涂!
董卓乃豺狼之辈,好色成性,文姬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蔡邕面露愁容,叹息道:
“都是我平日里对文姬过于溺爱,以往她还会听从她母亲的教诲,如今长大成人,就连她母亲的话也显得无力。
事已至此,我虽劝她以病推托,但她却坚决不从。”
卫仲道心中暗自腹诽,若非你老人家不忍心责罚于她,稍加管教,她岂敢如此?
然而,作为温文尔雅的君子,这样的话语自然不可宣之于口。
沉吟片刻后,卫仲道出言建议:
“世叔,或许可以换个办法。
明日,您可让文姬留在闺房中,对外则宣称文姬不慎感染了轻微的风寒,需要在家静养数日,因此无法前往董府学习。
之后,我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将文姬接到河东,暂时安置在我家中。
待到我与文姬大婚前夕,再护送她返回洛阳,这样一来,董卓便无从插手了。”
蔡邕暗自权衡,即便女儿尚未出阁便居于夫家有损名声,但总胜过让她日复一日踏入董卓的府邸。
在别无良策之下,他不得不作出权宜之计,咬紧牙关应允:
“好吧,就照贤侄的计划行事。”
次日晨光已然高悬,蔡文姬因夜半难眠而昏昏沉沉醒来,依照惯例呼唤着贴身丫鬟:
“小兰,小兰,现在什么时刻了?”
与她年岁相仿的小兰回应道:
“小姐,辰时已过,快近巳时了。”
“巳时……”蔡文姬猛然意识到,这不正是董卓即将结束早朝的时辰吗?
“小兰,快,快帮我准备洗漱,我得出门了。”
小兰面带愁容:
“小姐,老爷吩咐已将门锁上,不许小姐外出。”
蔡文姬闻言大惊,急忙下床推搡房门,门板确是从外紧锁。
“这是何意?
为何不许我离开?”
她对着门板又捶又拍,高声呼喊:
“父亲,父亲,你出来给我说个明白!”
不久,门外传来蔡邕沉稳的声音:
“文姬,为父此举全是为了你好。
我已经通知太师,言你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学业,需在家休养。
过几日,仲道便会来接你前往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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