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也有件礼物送你。”
唐毅也礼盒里面取出一块万国牌女士手表。
李宁玉伸过胳膊，唐毅轻轻给她扣上表盘。
唐毅笑道，“很合适！也许哪天你破解密码机的时候，手上还是戴着这块表。”
“唐毅，我们.......还会再见吗？”
李宁玉终于忍不住，轻轻问。
灯光下，她扬起脸。
初春的风有些冷，发梢轻轻拂过她的脸。
“宁玉，我想抱你一下。”唐毅说。
李宁玉没有说话，白皙清瘦的脸庞，微微泛出点点红。
两人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开双臂，轻轻拥抱。
对于临训班的学生来说，拥抱已经是极限。
戴主任治军严格，军统内部谈恋爱直接枪毙。
当然，这种规矩是针对底层情报人员的。
唐毅想避开规矩，不管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幸福，都必须努力往上爬。
“天要亮了，应该收拾一下准备上路了。”
唐毅轻轻说。
“嗯。”
李宁玉轻轻答应。
但是双手还在抱着唐毅。
李宁玉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大概就是暗杀汤世林的时候。
像她这样聪明的女生，大概很容易喜欢上唐毅这种人。
冷静、淡然、不被情绪左右，头脑永远清澈。
唐毅有一种神奇魔力，似乎永远没有难倒他的事。
李宁玉第一次有了依赖某个人的感觉。
“他们要回来了。”
“嗯。”
李宁玉终于轻轻放开唐毅。
唐毅发现，她的眼睛一直在注视自己。
李宁玉的眼睛很漂亮，清澈，透明，专注。
就像她的人品一样。
一旦喜欢，至死不渝。
唐毅也看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围巾，我会戴一辈子。”
这句话，等于表白了。
李宁玉听到这句话，唇角又一次绽放微笑。
昏暗的寝室里，一树梨花绽放。
“手表，我会戴一辈子。”
李宁玉走了。
唐毅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聪明又不矫情的女人，很值得自己爱。
凌晨三点。
历城西北，福王村。
日军齐河飞机场。
三架中岛二式战斗机、四架川崎三式战斗机、三架四式疾风战斗机，同时起航。
战斗机群飞过华北平原，绕过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