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与此事关系紧密,知情不报实有重罪,请谅解。”
听到这话,刚才还搂着侍妾酣睡的乔老爷脸色骤变。
走私?你说什么?不可能是我家偷运粮草至辽东?
卢象升,这般无礼强闯民宅,你要毁掉仕途吗?我们乔家买卖公正,绝无此事!除非你有明确证据,否则休想动摇我家声誉!
乔老爷内心慌乱,嘴上却硬挺地威胁回敬。
别得意!
老子上面有人!
公正?用百万白银暗通辽东的粮食称作公正?
历年走私的铁器、食盐、丝绸等,数量庞大的你无法想象!
至于告状嘛,大限将近,再多牵连也改变不了你将死的命运。
“若想保全家族,就交待出所有隐瞒的银子。
说不定皇上高兴,还可以留下一点香火呢。”
说着,卢象升面露鄙夷。
面临生死,居然还想威吓他!
你、你胡扯!我没有、我从没走私过,不可能!
乔老爷听到这里,额头渗出密汗。
难道真的是粮食走私……
怎么可能……所有的帮手都被安排周详了呀!朝中还有高层保护遮掩。
如果承认错误没有用处……那《大明律》的意义何在?
“事实上,认与不认无关大局,证据俱全,你的脑袋早晚保不住。”
若我是你,该先想着怎样保护自己的亲人。
就这样,一场权力与秘密的较量在无声无息中展开,只因一次夜深人静的突袭。
“不然的话,你们全家就得一起下去。”
他还不认账吗?
无所谓,卢象升也不期望他承認。
反正粮食军需已经被截获,来来往往的通信文件以及人证一应俱全,犹如铁板上的钉子,不容质疑。
“不,不要……”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都九十多岁了啊!”
“小小的天子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要见老魏公公!”
“请让我去见老魏公公!”
乔府的老爷双眼圆睁,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
为**运输粮食虽有钱途,却也是一桩危险的勾当。
曾经的风光此刻变成恐惧,这翻转的情绪令他不禁想起了那位年年来敬仰的上司。
目前的局面,看来只有魏公公安慰才有解药。魏忠贤……?”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那个亲自率人捉拿他们的一方大佬就是老魏无疑。
“呵呵,抓捕你们这些人的正是魏公公本人。”
“放心吧,你会见到他的,不过……”
说到这里魏忠贤停顿了一下,“我想魏公公恐怕不会太在乎你的求告了。
罢了,跟你说这么多也于事无补。
今日夜色很好,只可惜为官方有要紧事需要料理。”
他扬了扬手,“将乔老爷带下去,关进监狱,仔细照料,同时调查他们的财务问题。
再来一队,查封家产。”
对乔老爷的戏谑至此结束,卢象升挥着手命令手下的狱吏们带走吓得近乎无知的乔家老小。
周围家人们一看,顿时号哭出声。
不少人心知,乔家做的买卖凶险异常,主子的倒下也许会引火殃及鱼池。
卢象升环顾一圈,脸上神情无太大变化。
既然花费巨款购买,那就该接受追查。
这就是因果报应,一点不含糊。
几个小时之后——
乔家深宅大院正中心。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卢象升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金银还是有些震惊。
乔家豪宅之内,藏金之地不下七处,打开皆是箱装满珍珠宝石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