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二年,冬。
四九城。
眼下正是下班的时间,天气格外寒冷。
路上的行人们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色匆匆的往家走着。
陈阳也不例外,他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两斤肉和一些菜,笑容满面的走进了一处位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内。
此时,正巧从屋里出来的三大妈见他回来,眼神一亮,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
“呦,阳子回来了?用不用我帮……”
陈阳看了三大妈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就往中院走去。
见此情形,三大妈后面的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本想问问对方用不用自己帮忙洗洗菜和肉什么的,也好趁机弄点边角料下来,改善改善自家生活。
不过陈阳的态度,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刚才透过玻璃已经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不由得开口说道:
“自从后院的老陈走了,这陈家小子是越来越不待见院里的人了。”
三大妈看了一眼径自离去的陈阳背影,说道:
“他家那事又不赖咱们,而且之前老陈走的时候,咱不也想着帮他了吗?最后他没领情那赖得了谁?”
听到这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但当时全院的人那根本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忙,都是想着趁机蹭陈家的席面,好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
重要的事情是只字不提,话里话外变着法的往摆席上面引。
这一点阎埠贵心知肚明,他知道陈阳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随后,阎埠贵又望了一眼陈阳的方向,摇了摇头后也就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陈阳挽回关系,背着手就回了屋。
另一边。
陈阳路过中院。
看了一眼大门紧闭,正挂着白的贾家。
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今天贾东旭在厂子里出了‘意外’,现在人已经没了。
如果不是这样,一直看不惯陈家的贾张氏必然会趁他路过,上来恶心他一番。
如今她儿子死了,伤心加上后事繁多,她倒是消停了不少。
恰巧这时。
一大爷易中海从家中走了出来。
他在看到陈阳车把上挂着的肉后,虽说也有些羡慕,但以他八级钳工99块钱的工资,再加上和一大妈就俩人花,也没个孩子。
他倒是还不至于主动上来想着占点便宜。
不过,因为今天他徒弟兼内定养老人贾东旭的事。
晚饭过后他准备召开个全院大会,易中海想着正巧碰着了,就顺便告诉陈阳一声。
“阳子,下班了?”
闻言,陈阳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不过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嗯,有事?”
易中海直奔主题:“你贾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等吃完饭开个全院大会,到时候商量一……”
“知道了!”
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陈阳撂下一句话后,身影便消失在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后。
易中海见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怎么说他也是个长辈,还是院里的一大爷。
陈阳的做法简直是太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