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远方，显然是在深度思考。
“假如，你愿意在云中城驻跸一段时间。”
“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整合西北一带的兵马，亲自陛见什么督抚、总兵之类地方文武，尽快消除牛继宗陈友胜等人的余毒。”
“届时，进可以携数万军威入神京，退可以就地传召他们口中的大殿下或者其他有嫌疑的人来此陛见。”
“不论是进或退，皆有万全不败之理由。”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元平帝没有表态，只是含糊说了一句：
“嗯，先进雁门关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元平帝似乎想通了什么。
笑着侧过身，拍了拍赵澈的肩膀：
“看不出来你小子除了一身蛮力，还带点脑子啊？”
赵澈焉能听不出元平帝语气中的揶揄？
但是无所谓。
他现在和元平帝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
他知道他在示弱，他也知道他在装疯。
但总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好事，甚至会演化成猜疑。
既如此，倒不如坦诚相对来的直接些。
说实话，赵澈还是有点喜欢这位老皇帝的。
元平帝亦然，他甚至想在晚年再培养赵澈成为一代名将，不弱于贾代善的那种。
所以，赵澈愿意提供另一个视角，来保护这位老皇翦除潜在的巨大威胁和隐患。
而元平帝同样愿意忍受赵澈的无礼和嚣张，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欠赵澈两条命那么简单。
.........
元平帝望着茫茫草野，问赵澈道：
“你觉得烈彦卓尔蛮部袭击于朕，是出自偶然吗？”
赵澈上下打量了一眼元平帝：
“老陛下，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这必然是一场内外勾结的阴谋！”
“虽然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到草原别国去浪。”
“但我可以肯定，在你动身之前这个针对你的阴谋就已经形成了！”
“你一出国门就被烈......烈什么蛮部袭击并断了后路，这摆明了行踪泄露，人家早就扎好了口袋等你呢！”
“现在被你突围出来，完全属于意外情况。”
“如果我是那个蛮部的首领......你且等着吧！”
“在你进入雁门关之前，肯定还要再赌一把，狠狠干你一家伙！”
元平帝没有介怀赵澈言语上的无礼和放肆。
反倒是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赵澈......
这让赵澈心里有点不爽：
“不是啊，我叭叭说了一大堆，怎么感觉有种你在故意考校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