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参合。”
“节制镇国府。”
郭嘉眸子一沉道:“陛下这是担心镇国府做大,所以将卒武最需要的东西交给了兵部与中枢院。”
杨修颔首道:“御史监府中,有监军御史司。”
“嘶。”
郭嘉倒吸了口冷气。
入洛阳之前,他已经做好所有准备。
可听闻新制体系,还是忍不住心中发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集权。
“对了。”
杨修脚步一顿,莫名道:“可能先生还不知,兵部侍郎与监军御史司已经走了一趟河内,斩军司马程昱于帐下,更是连诛三族。”
“程仲德?”
郭嘉骇然无比道。
程昱,东阿名士,兖州谋主。
这般人才,竟然被朝臣诛于帐下?
杨修颔首道:“贪墨军需,过往以人作肉脯供兖州军之恶。”
“不为人子。”
郭嘉心中满是胆寒。
天灾人祸,易子而食尚为恶。
何况是屠戮百姓作肉脯,实乃罄竹难书的大恶。
过往被曹操刻意隐瞒,撕开遮羞布才将血淋淋的恶展露在人前。
程昱的死。
让洛阳诸臣胆寒。
又令无数百姓,重新仰望深宫上位。
同时,逼迫夏侯渊放手一搏,不顾战损的攻伐河内,仅半月余便连克数县,斩张杨于野王,只剩下其旧部逃往怀县。
这一日。
郭嘉与杨修交替。
千秋万载殿飞出无数诏书。
印绶监宣诏,征卢毓参刑部为刑律郎,田丰为审议郎,参中枢院谏议司;又征沮授为兵部左侍郎,参镇国府授令司,杜袭为兵籍郎。
征河东卫觊参户部广储郎,颍川赵俨为户籍郎。
三日后,印绶监再宣诏。
征杜畿为刑部刑狱郎,陈宫迁工部屯田郎,开封郑浑为营造郎。
同日,征颍川荀攸为镇国府镇戍令,参御史监府左都御史,领监军御史司。
是夜。
皎月挥洒于洛阳。
起伏的屋舍中,伴随着阵阵轰鸣。
过往满是疮痍的城池,已经建设了一小半。
“曹侍郎。”
郭嘉叩开府门。
“上使。”
曹操深吸了口气,作揖拜道。
“曹侍郎。”
郭嘉从身后官吏手中接过天子诏,沉声道:“陛下征你为镇国府军制令,明日前往镇国府述职!”
“镇国府?”
曹操心神一晃。
没想到,他有一日还能走进权利中枢。
应当是曹昂与曹清河到了洛阳,一家父子全入彀中,才被解除部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