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结束,刘铄又休息了一会儿,便有侍从赶来,揖了一揖:“刘先生,少主说马匹、盘缠已经备好,请您去坞堡外相见,他要给您送行。”
呃...
这可真够绝的,完全不给半点希望啊!
刘铄吐口气,起身环顾四周,恋恋不舍:“也罢,不管怎样,终归是有一面之缘,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
出了许家坞堡,许褚果然在等候,随行的还有七、八个健壮少年,他们各个牵马背弓,鞍下佩箭,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你们这是要......”
刘铄心底燃起一抹希望。
“哦。”
许褚随口答道:“约好了一起去狩猎,瞧见没有,装备齐全。”
刘铄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颊边肌肉猛地一抽,略显尴尬地道:“原来如此。”
许褚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给刘铄:“子明,鞍下的包裹里有盘缠和干粮,足够你用了。”
刘铄点点头,强颜欢笑:“既如此,在下告辞。”
许褚挥了挥手:“慢些走,不着急。”刘铄本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但怎奈实力不允许,从没骑过马的他,只感觉肠子快被颠出来,不仅早餐全都吐了个干净,甚至整个人都瘫在了马背上,像是染了场大病。
汉末时期没有双马镫,必须要靠两条腿夹住马腹,可你越是使劲儿,战马奔跑起来的颠簸感,就越是会令你不停踢着马腹,反而会给战马传递出一个信息:
你太慢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
结果这可倒好,战马越来越快,颠簸越来越大,腿夹得越来越紧,战马接收到催促信号,怒了,因此速度越来越快,颠簸越来越大,腿夹得越来越紧......
连刘铄自己都数不清楚,他从战马上摔下来多少回来了,左胳膊上三块淤青,右腿上一大片淤青,别说走路了,稍微摸一下都觉得疼。
最开始摔下来时,刘铄还不服气,总感觉凭自己这颗聪明的脑袋,只需要多加练习两次,肯定能掌握骑马的动作要领。
但不曾想,直到他摔得七荤八素,满身淤青,没了斗志,仍然没有掌握骑马的动作要领,可这个时候,他真的连走路都费劲儿。
没办法!
刘铄只能继续翻身上马,瘫在马背上,晃悠悠前行,这感觉就好像你驾照还没考下来,却买了辆宝马车,结果不敢开太快,只能带速行驶,憋屈得要死。
谁曾想,这时的战马乖得跟只小花猫似的,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不摇不晃,刘铄准备先瘫一会儿,仔细想想该怎么骑马,然后再去征服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