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暴徒，其身材缩小到了四分之一大小，在她面前的椭圆形舞台上形成。一种疯狂的兴奋感通过感网回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她坐直了身体，情绪席卷了她。
“你会感受到舞台上生物的情感，”孙卫东说。“如果它太强，请将此控制装置向左转动来减少它。”?他移动了椅臂上的旋钮。兴奋消退了。
“这是真的吗？”?她问。
这群暴徒的颜色是古董风格的——蓝色、飘动的红色、胳膊和脚上的肮脏破布、罕见的闪闪发光的纽扣或徽章、一些男人戴着三角帽、红色徽章。这个场景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让霏霏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她的身体因某些过去的火光闪烁的脉搏而变得活跃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内心鼓点的节奏。
“这是真的吗？”?她问道，这次提高了声音。
暴徒们现在开始奔跑，脚步声重重。黑色的脚在女人们的长裙下眨着眼睛。
“真实的？”?孙卫东问道。“多么奇怪的问题。这……在某种意义上也许是真实的。它发生在像你这样的地球人身上。真实的——多么奇怪。这个想法从来没有让我担心过。”
暴民现在跑过一个公园。孙卫东弯下腰靠在霏霏的肩膀上，分享着感性网的光环。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常绿植物的潮湿气味和树脂的刺鼻气味，还有地球人劳作时散发出的汗臭味。舞台中心向下聚焦在奔跑的腿上。他们急切地冲过去，穿过黑色的小路、草地，以及花坛上令人不安的黄色花瓣。湿漉漉的风，忙碌的脚步，压碎的花瓣——动作中有魅力
观点后退，后退，后退。一条鹅卵石街道、高高的石墙进入了舞台中心。暴徒们冲向灰色的人行道。钢铁在他们中间闪烁。
“他们似乎正在袭击一座城堡，”孙卫东说。
“巴士底狱，”霏霏低声说道。“这是巴士底狱。”
这种认识让她着迷。这是真正的攻占巴士底狱。不管现在是哪一天，在她眼前，那是1789年7月14日，一场有组织的士兵运动从暴民的右翼席卷而来。传来马蹄踩在石头上的嘎嘎声、炮车的隆隆声、嘶哑的叫喊声和咒骂声。智慧屏的翻译忠实地将它们翻译成国语，因为她要求用国语翻译。
霏霏抓住椅子的扶手。
突然，孙卫东向前伸出手，按下了左边的一个灰色键。场景褪色了。
“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刘选民最成功的作品之一。”?他摸了摸霏霏的头发。“你现在明白它是如何运作的了吗？集中注意力在这里。”?他的手伸了过来，示意着。“这里的强度。操作起来非常简单，应该可以为您提供很多小时的享受”享受？霏霏想
她慢慢地转过身，抬头看着孙卫东。她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失落的惊惧。攻占巴士底狱：刘选民作品！
她知道刘选民的名字。孙卫东解释了故事的运作方式。
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探究这个标签背后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