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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选择(1 / 1)

列车启动后没多久,周一这才缓缓醒转过来,他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咙里干巴巴的难受,脑袋也觉得说不出的疼痛。ACE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看着瘦不拉几的,还挺沉,看给我兄弟累的。”说罢笑着指向一旁的胡今。周一顺着方向看去,不好意思的笑笑,忽然看到ACE手臂上的印记,又看看周围的其他人,每个人都上都有不同的印记。周一疑惑的问道:“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吗?”

ACE看了看手臂上的印记,说:“嗨,我们也不知道,上来就给我们烙上了。应该就类似于车票一类的?”显然ACE说的话自己也很难相信,如果真是车票咋还区别对待的,而且自己这个花纹像条虫,别人的咋就是花呢……咋不给我也整朵花。

周一又仔细看了看每个人手臂上的图案,ACE和大牛的像是虫子,胡家兄弟的是鸟,露西是花。这些东西是有什么含义吗?就在众人分析着彼此的图案时,那阵熟悉的扣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来的人偶和上次的一般无二,只是脸上的黑纱换成了红色。

人偶仪态端庄,走过来缓缓说道;“各位客人。想去不老泉的,请在列车下次停靠以后进行换乘。”换乘?雪国列车不止一辆?众人面面相觑。车厢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对于这辆传闻中的列车所致甚少,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随着时间推移,大约五分钟后列车似乎停了下来,列车门缓缓开启,人偶站在通道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下车。”

众人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列车正停靠在一片荒地之上,周围满是杂草树叶,有的还是翠绿色,有的却已经干枯,有的上面还挂着白霜,十分诡异。大家互相使了个眼色,ACE抢先走到了门口,试探性的把脚伸出去探了探,发现是实地以后才一只脚跨了出去。见此其余人紧随其后才跟了出来,可就在最后一个人踏出车厢以后整个场景猛然一变,列车消失不见,只留下了那个红纱人偶。大家一瞬间警惕起来,ACE更是静盯着那个红人偶,生怕下一秒它也不见了。

跟预料不同的是接下来的不是消失,而是出现,许许多多的人和列车一下子出现在众人四周。人和车分列两排,有人往左,同一时刻就有人往右,似乎是镜像一般。而左右两侧的列车加起来足足有十四辆,光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区别,也没有任何的标识。一左一右也都各有一位人偶站在那迎来送往。想从外面看出该上哪一辆车根本不可能。

对于这种动脑筋的活ACE是一贯头大的,虽然自己作为獠牙团的大当家,可动脑子的事一向都让吉娜代劳了。如今可好,自己现在把脑子落家里了,早知道就是被烟袋锅子打一百遍也要把吉娜带上。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看了看远处一动不动的人偶,心想死马当活马医,问问看吧,于是凑近了说道;“这里车那么多我们该上哪一辆?”

“请凭票上车。”人偶淡淡地说。

凭票?ACE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印记,当下明白过来,心想自己真是聪明,转身对大牛和胡家兄弟吩咐道:“找花,鸟,虫!”听到老大吩咐大家都帮忙去看每个进出人员的手臂,看了一圈下来之后却大失所望。

“老大,每辆车都有这三个图案上车的。这法子好像不行啊……”胡家兄弟摇摇头,心想老大果然不适合动脑子。

见到大家垂头丧气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对发生的事情不够了解,周一反而没有这般失落。他紧接着询问了一下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具体事情,完全知晓后蹲在地上思索起来。按照大家的说法,在黑纱人偶说完“不经生,哪知死”才出现的印记,而众人的目的地是不老泉,那就应该先经历死亡。想到这里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说道:“顺序!是顺序!”大伙齐刷刷的看向周一,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周一解释道:“是有印记的人上车的顺序,先是花,再是虫,最后是鸟。遵循这个顺序上车人的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

经这么一提醒,众人打起精神又开始盯着来往的人群的手臂,按照花虫鸟的顺序仔细观察起来。不多时就发现只有两辆列车是符合这个规律的,因为镜像的原因分别位于左右两侧。众人从过道一路走到那两辆列车当中,正准备再好好观察一番的时候,忽然在两边的登车口闪现出两个灰白人偶来。紧接着原先一动不动的红纱人偶也跟了过来,说道:“恭喜各位找到正确的方向,但接下来还请选择要乘坐的车辆。”

还来啊?!ACE已经很头大了,虽说是二选一,但傻子都看得出来选错以后会是什么结果。周一这时走到红纱人偶面前问道:“那两个灰白人偶有什么区别吗?”人偶答道:“两位乘务员会为各位指明乘坐的列车,只是他们一个只说真话,一个只说假话。”周一听完若有所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ACE已经完全不想动脑了,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想了一会儿后周一走到左边的人偶身前问道:“假如我去问右边的乘务员,他会说乘坐哪边?”人偶不假思索的答道:“右边。”周一听了笑着对其他人说;“我们去左边这辆。”别说ACE没弄明白,其余人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一不好意思的回到大家身旁说:“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早在以前我村里的老人就跟我说过一个相似的。”他一边帮大家收拾东西一边解释说:“这个问题的难点不在于弄清谁真谁假,而在于这里面的逻辑思考。”周一顿了顿继续说道:“假设左边的是说真话,右边说假话。左边的车是真,右边的车是假。那么我问他,‘假如我去问右边的乘务员,他会说乘坐哪边?’那左边的人偶会怎么回答?”

露西听了略加思索道:“左边是真,右边是假的话。因为右边是假,你去问肯定会指一个错误的答案,他会回答右边。”

“没错!那假设左边人偶是假,右边人偶是真。列车真假不变,那我问左边的,他又会怎么回答呢?”周一又问。

“因为左边是假,所以会将右边的真话也反过来告诉你。所以他会回答右边。”露西回答道。

“对!现在你明白了吗?”周一冲众人打了个响指。

“原来如此!”露西显然明白过来了,紧接着胡家兄弟和大牛眼里的迷茫也都一闪而空,只剩下ACE还一脸茫然的表情,好像大家都不带他玩了一样。

“周一兄弟……”ACE搭着周一的肩膀贴了过来说,“你再给我解释解释那个东西呗!”

周一笑着说道;“老大,其实你不用搞太明白,只要按我说的问,然后选他相反的方向就行了。”

等到众人全部登车以后,发现车厢内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其他的乘客,粗略数下来大约有十几人的样子。就在一行人准备找位子入座的时候露西忽然跑到外面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周一从身后追上来问:“怎么了?”露西只是径直走回车厢,淡淡地说:“没什么。”

待到所有人都入座以后,灰白人偶从外面飘了进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些纸,然后一张一张的发给了每一个人。六个人坐在车厢的后面,最后才拿到,粗略一看好像是些列车守则。就在车厢内的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只听人偶轻声说道:“各位手上的是本次的列车守则,请各位旅客严格遵守,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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