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催有什么用，就一个打工妹！”
“有那功夫你还不如多冲着老板吼两句！哈哈哈！”
“对了小妹妹，我看你年纪不大，成年了吗就出来打工？”
陈晚晚正要离开，却被一年轻男人叫住。
陈默眉头一皱，没有出声。
“成年了，你们吃，我这就去催。”
说完陈晚晚转身小跑着离开。
身后男人还在喊。
“别急着走啊，我看你条件不错，要不要去我们公司啊？”
“我们公司正在招主播！”
陈晚晚脚步不停，似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
而隔壁桌此时传来男人同伴的笑声。
“哈哈哈哈——吃瘪了吧？”
“就你那破公司，招的什么主播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想去祸害别人小妹妹！”
“呵——tui！”
男人像是有点无奈，吆喝着朋友喝了一杯，这才开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再说了万一她真的缺钱呢？”
“万一父赌母病弟读书呢？”
“我这也是做好人好事嘛！”
“不说别的，你看这么小就出来打工。”
“说不定就是那种没钱交学费的呢？”
“在我这做两个月绿播，她有钱交学费，我也有赚，双赢啊！”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陈默皱着的眉头慢慢舒缓，又给自己库库灌了一口。
我就说嘛——
这年头坏人虽然有，好人也不出声。
但总归是那种不好不坏的人居多。
又等了一会儿，陈默的烧烤终于上桌。
不是陈晚晚送的，是老年娘。
圆润的老板娘还调笑了陈默两句，说陈默这个当哥哥的真能狠下心。
陈默解释自己是她叔，呵呵一笑打了个哈哈。
忙碌中陈晚晚没发现异常，巷子中大大小小几十桌，服务员也有好几个。
总归是不可能细看每一位客人。
一顿烧烤吃了一个多小时，一波高峰已经过去，下一波不知是在几点。
陈晚晚终于有空喝了口水，还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洗了洗脸。
刚出来就被老板娘叫去，递给陈晚晚两个杯子，两瓶大乌苏。
“三十四号桌。”
“好！”
陈晚晚点头，提起心气又准备开始忙碌。
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候算是让陈晚晚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听起来粗鄙，却有些道理的道理。
钱难挣，屎难吃！
遇到那些不怀好意的客人，真的就像吃了屎一样！
难受——香菇炖蘑菇。
“你好，你的酒。”
陈晚晚放下酒就准备离去。
“别走啊，坐下来喝两杯啊？”
不怀好意的调笑再次响起，经过先前的几个小时忙碌，陈晚晚本就心烦气躁。
听到这话下意识就要忍不住发火——
“喝你——”
诶！
等等！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低头，对上一张笑嘻嘻的大脸。
“默，默叔？”
陈晚晚张着小嘴，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在这？”
“等等！”
陈晚晚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怎么还有钱吃烧烤？”
“……”
原本到嘴边的话被陈默咽了下去。
有些无奈指了指对面的板凳。
“坐吧，坐下边吃边说。”
“你也累了一阵。”
不知怎的，陈晚晚突然眼睛红红的。
也没了先前那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
委屈吧啦的坐下，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又或者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