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棒梗悄悄探出头来,左右张望,确认傻柱子已不见踪影,这才神色恍惚地现身。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那一幕:母亲拼命的抵抗,与许大茂那贪婪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许大茂!许大茂!我绝不会放过你!”
在棒梗心底,复仇的火种悄然萌芽。
“棒梗,棒梗?”
秦淮茹此刻心中交织着羞愧与愤怒。为了区区三斤粮票,她不得不屈服于许大茂的无理要求。然而,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男性的欲望是永远不会被彻底满足的。一旦你满足了他们一次,你在他们心中的价值及吸引力便会骤减。得不到的永远比得到的更具诱惑力,越是难以触及,那份渴望便愈发强烈。而在这场追逐中,他们往往忽略了自己已付出的沉重代价。
看吧,她对男性心理的洞察如此犀利。
因此,秦淮茹怎会轻易答应许大茂那荒谬的要求?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她正在奋力抗争。
而许大茂自然也不甘心,心想:票都给了,难道只能让我啃干馒头?绝不,我追求的是更实质的“奖赏”。
最终,裤子已褪至脚踝,却突遭棒梗闯入。
此番惊吓,让许大茂深感,余生阴影或将如影随形。
好一个反转,本想欺人太甚,却不料被对方孩子正面撞破。
真正让许大茂魂飞魄散的,是棒梗那满含震惊的眼神。
他不及提裤,仓皇而逃,心中有鬼自然脚步匆匆。
秦淮茹则是后怕连连,所幸自己坚持了最后的防线,未曾妥协。
否则,让孩子目睹一切,后果不堪设想。
棒梗宛若失魂,目光愣愣地停在秦淮茹身上。
“棒梗,你没事吧?别吓妈妈,好吗?”
面对亲爱的儿子,秦淮茹终是情感决堤,泪水夺眶而出。
棒梗仿佛这时才回过神,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审视着秦淮茹。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妈妈吗?”
“孩子,何出此言?我岂非你的母亲么?”
“那为何刚才你不抵抗?为何不抗争?”
“棒梗,娘确实抵抗了,真的尽力了,可无奈力有不逮。他是一个壮年男子,而我只是弱质女流,
如何敌得过他呢。”
棒梗的心中,对母亲的情感复杂而深沉。
闻此言,他怒火中烧,几乎要咬碎钢牙。
“许大茂!我绝不饶你!”
“棒梗,棒梗,你要去哪里?”
“勿需你忧心,我要讨回公道!”
秦淮茹一惊,连忙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拥入怀中。
“我的儿,何须复仇?在这世道,往往是女子吃亏。
听话,就让此事如烟散去吧。
娘亲自有办法处理,就信娘这一次,好吗?此事若张扬出去,娘的名节将毁于一旦。”
如果那样,妈妈就无法承受,你理解了吗?”
棒梗的眼皮忽闪了几下,拳头先是紧攥,随后缓缓松弛。
我懂了。
好孩子,真是妈妈的好孩子。你安心,妈妈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许大茂,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妈妈保证。
信任妈妈,好吗?
妈……
这一声呼唤,棒梗满腔的真情实感,直击秦淮茹的心房,引得她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苦命孩子,都是妈妈无能,你父亲走得早,才让那些人有了欺侮妈妈的念头。
你得快快长大,变得强大,将来守护妈妈,记住了吗?
嗯……妈妈,我会的。在我心里,已暗暗发誓,要让许大茂一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妈妈,刚才傻柱也在外面,他……
别担心,他没看见妈妈,妈妈能处理好。回家后,不许胡言乱语,知道不?
否则,奶奶可能会对妈妈不利的。
“她竟敢如此!若真那样,休想我将来为她养老!”
“行了,速回家去,好好照看你妹妹。待母亲下班,家中备好佳肴等你们。”
望着秦淮茹匆匆离去的身影,棒梗欲言又止,想到那只刚窃取的鸡,眸中尽是愤懑。
“仅以一鸡惩罚,未免太过宽容!许大茂,你给我记住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