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马克西米。”
“我是托尔拉姆。”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愉悦而且轻松但却是让马克米利神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酒,站起身来。
“没有在办什么庆功宴吧?”
这个时代的金融庆功宴还比较正常,没有什么成批的模特之类的东西,直到九十年代之后美国的金融进入野蛮生长的时代才彻底堕落成了至俗至雅之物,那时候的金融业沉醉在纸醉金迷中无限堕落。
而对于那种庆功宴,马克米利表示,呸,恶心,礼仪礼教在哪?世俗道德在哪?地址在哪?入口又在哪?
不过现在的马克米利正站在窗子那,并没有想那么多,而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的眼睛却明锐的看到了楼下的娜塔莎。
“是的,托尔拉姆总监。请讲。”
“听文森特说,你住在四星级酒店?反应那么快啊?是文森特安排的?”
“有过一点经验,对了托尔拉姆董事,我提交的那份资料怎么样了?”
马克米利不想在那个问题上深究下去,笑着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您还满意吗?”
“正是为了这事给你打电话。”
托尔拉姆董事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愉悦的音乐,冰块叮当作响的背景都似乎散发出了喜庆。
“别提了,你找的那些资料都很对味,说真的,你就算没有提出来粮食投机,单单凭借你对市场的眼光我都觉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托尔拉姆总监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热烈,和预想中已经有三分之一顶级对冲基金开始对粮食下手的情况不一样,事实上在我们准备好一切之后才发现其实很多对冲基金都意识到了粮食炒作的可能性,但是他们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进行金融投机。”
马克米利对此毫不意外,最早的对冲基金过度依赖于股票市场,对商品,债券既不了解也不熟悉,然而他们又是市场上最为明锐的猎手,现在看到了能够吃掉之前吃不了的猎物的希望,如何让他们不兴奋。
而且马克米利所做的这件事情对于对冲基金来说意义十分深远。
这代表了投资银行开始认可其高风险高利润的投机活动,从而愿意为其提供相应的金融杠杆和金融衍生产品。
而另一方面是他们本身对于风险的管控还在十分保守,这也是导致他们对于粮食危机迟迟不曾下手的原因之一。
这件事得等到八十年代的投资浪潮还有大名鼎鼎的索罗斯老爷子出手打垮曾经的世界霸主英国后,对冲基金才可能像现在这么大胆,哪怕是五常,甚至是自家美国只要敢懈怠露出疲态就上来狠狠的咬一口。他们虽然没枪没弹,但是各个国家在应对这群日渐庞大的国际投机派系的时候开始愈发疲惫。
这就是为什么如今美国哪怕要牺牲日本也要让这群鲨鱼饱餐的原因。
这群鲨鱼在15年和19年还有23年三次对华冲击中,没能彻底吃饱,自然就回头盯上了自家陷入泥沼的美国。
毕竟那里才是他们最熟悉的战场也有世界上最美味体量最大的蛋糕。
而美国又处在大选的关键时刻,拜登不想和这群家伙撕破脸,就利用盘外招开始打击日本,从而吸引这群家伙去攻击日本,为美国大选争取时间。
这背后便是政治与金融的交易,政治能和政治进行抗争却无法抗争经济,因为经济中的一部分也是政治中的一部分。同理经济虽然能够通过杀死经济的方法来间接性的破坏政治,但是却也无法抗争政治。
因此政治想要打压经济最好的办法不是动用政治手段,因为政治手段只能对付政治本身,如果利用了政治手段打压经济,那么整个经济阵营就会人人自危,要么团结要么离开其结果就像是割掉政治中属于经济的那一部分,除了留下巨大的伤疤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