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就在侯亮平还想说点什么时，电话那头已然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
一来就吃了闭门羹，侯亮平愤然不已。
正当他想着要找陈海再商量时，陈海这边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季检察长，有什么吩咐？”
“让你的人先带队回来吧。”
“这……”陈海有些犹豫，只是不等他说更多，季检察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连我都命令不动你了？”
“不是，季检察长，当初你是同意了先控制住李远扬的，现在就这样撤了，是不是……”
陈海虽说也觉得李远扬不像个贪官，可各种奢侈品就在眼前，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控制是控制，查出问题是查出问题，所以你查出问题了吗？没查出问题就赶紧给我回来，别丢人现眼。”
陈海想反驳什么，却无力反击。
就如季检察长说的那般，李远扬看似贪腐的背后，每一样东西都来路正常。
要想定性，难，很难。
“就这样，有什么等回来了再说。”
不等陈海再多说什么，电话又一次挂断。
等陈海回过神来，侯亮平已经在他身边了：“什么情况？”
陈海轻叹一声：“季检察长让我们撤。”
“什么？马上就有关键性证据了，这能撤的？”侯亮平激动不已。
“算了吧，今天咱们不也没收获吗，我看检察长说的对，还是从长计议吧。”
陈海劝慰道，本以为侯亮平能就此打住。
却不曾想侯亮平的那股子驴脾气也是上来了。
“不行，这事情没完，既然季检察长不管这事，那我就跟秦局长汇报。”
不等陈海阻拦，侯亮平已是拨通了秦局的电话。
京都反贪总局。
秦局长刚接完电话，忍不住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他甚至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是侯亮平打来的，秦局长不由眉头一沉，不过还是接起了电话。
“亮平？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有事？”
“局长，我现在在京州，正在处理一个小官巨贪的案子……”
侯亮平说着，将他近期发生的事情统统讲述。
为了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他甚至不惜添油加醋。
“局长，这简直是巨贪中的巨贪，我申请总局那边的特殊拘捕令，我必然拿下这个巨贪，查出丁义珍潜逃的下落。”
本以为凭借自己被秦局的器重，再加上自己的背景，秦局长定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侯亮平，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
“我有给你调令吗？既然是京州的案子，你侯亮平插什么手？”
“局长，我这不是为了破案子吗？再说了……”
“住口，这件案子跟你无关，你要是不想背个违反纪律的处分，你就赶紧给我回来。”
“还有，我提醒你，你小子别犯浑，别以为你家钟小艾的身份在，你就可以胡来。”
“这反贪局不是你的一言堂，有什么的，等你回来了再说。”
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侯亮平只感觉像是吃了屎一般的难受。
曾几何时，他哪受过这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