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受到歧视了喔？话说小川小姐心里原来是这样称呼杀老师的吗？”一旁的赤羽见缝插针的插了嘴，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那个吐得昏天暗地的人还活着没有，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赤羽你先别说话，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乌间头有点痛，知道小川零难缠，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缠，之前讨论合约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温柔了。
“不喔，我有事要说啊！”赤羽随便扯了个理由拖延时间，脑中努力思索能够使用的理由。
乌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怎么觉得这个学生就只是单纯想看热闹？
不得不说乌间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可惜的是这句话他并没有问出口，也就错过了提早发现赤羽和善面容下的小恶魔本质。
“原本真的是有其他理由啦！不过现在嘛……我对小川小姐比较感兴趣喔！”赤羽偏了偏头，虚伪的表现乖巧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乌间额上青筋一跳，现在的学生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不正经？
小川零看着赤羽，彷佛看见了一只正在摇晃着尾巴的红发恶魔。
“我和你们温柔的老师们可不一样，不会因为你们未成年就对你们格外亲切喔。”小川零的世界里没有大人和小孩，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人，“虽然我很想把你当作一个成熟的个体来回应这句话，但是很抱歉，在法律上你就是个未成年，且无论你说得是哪方面的兴趣，我很肯定自己现在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诶？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赤羽眨眨眼睛。
“喂，不要对国中生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乌间对于小川零已经不抱希望了，还以为这间教职员室是一只超生物加两个正常人，现在看来是一只超生物、一个正常人加一个立场暧昧的不定时炸弹。
“乌间老师，对待一个国中生最重要的不是保护和教条，而是尊重，我尊重他是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人格，所以没有敷衍的认真回答问题，你不觉得这才是负责任的做法吗？”小川零平静的反驳，十五岁的国中生已经足以判断是非对错，她不是他的老师和父母，不需要在意这个选择对于一个国中生的未来会产生什么影响。
“哈哈，妳这个人还挺有意思耶！”赤羽哈哈一笑，脸上满是兴味盎然，“我要开始认真了喔！说真的，妳不是我的老师真是太好了！”这样他就不用烦恼该怎么杀死她了。
“同喜，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你的老师真是值得庆幸的事。”小川零的表情十分真诚，她才不会把宝贵的人生经验无偿分享给别人。
“但是妳刚刚说的是『现在』没有兴趣，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吧？”赤羽的观察力很敏锐，准确抓住了对方没有说死的话。
“是的，我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小川零觉得再过十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不过她习惯说话做事都留三分余地，毕竟未来会发生什么本来就很难说，“我的建议是你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过这当然是建立在你们能杀死杀老师的前提下。”
“诶——小川小姐还真是毫无破绽耶！”赤羽故意怪叫，然后瞬间露出计划得逞的笑容，“刚好我今天计划要杀死杀老师，小川小姐要不要来观摩一下？”
小川零侧过头，她这是被算计了吗？
虽然她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拒绝，但是比起单纯因为想和国中生作对的恶趣味，她更想知道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好处？
“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留在教职员室赚钱不是更好吗？
“是我误会了吗？我还以为小川小姐是要给我机会耶？”赤羽故意胡搅蛮缠，听渚同学说，小川小姐似乎有着不得了的神奇技能，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当作一道保险。
小川零诡异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给秘书发去了一条讯息。
“……你可要牢牢记住，我今天为了你推掉价值难以估量的合作会谈。”小川零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养小孩都是这么花钱的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稍微分析了一下利害得失，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口头约定而放弃赚钱的机会，但是请秘书找个理由将本就还没有一个明确回复的会谈推迟到隔天，这点小事还是能够办到的。
于是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同时不忘再次提醒表情漫不经心的赤羽。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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