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也别一直逃跑,想想该怎么对付我吧!”
……如果我打得赢还需要跟你在这瞎耗吗?
自我被带入行刑室至今少说也超过三十分钟了,我不断躲避这男人宛若游戏般的随性攻击,而男人也没因此表现出不耐,只是在我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连击并拉开距离后慢悠悠地跟上来。
虽然表面没露出认真的神态,但我很清楚,他每攻击一次,包覆在身体各部位的气就会增强一些,只要挨下一次连击,我就会立刻丧命。
行刑室没有任何能利用的障碍物,就算我想象之前那样牵制敌人或抵御攻击也没办法。
——完全的单方面虐杀。
就连战斗狂西索都没这种凌虐弱者的爱好,至少他还会让人死个痛快。大哥你想杀人拜托下手快一点行吗?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广播系统传出了男研究员的声音:“差不多了,动手。”
……现在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以这句话作为引信,男人的“缠”转变成“发”,释出的气量相当惊人,行刑室的地面因此产生一阵震动。
不再像方才那样悠闲地接近,男人瞬间提步跃来我面前,速度之快让我没有时间闪避,一记上勾拳毫不留情地击中我的腹部,力道之大让我直接撞上天花板。
“咕呕……”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内脏一瞬间被挤压的剧烈疼痛让我差点当场昏厥。要不是天花板也铺设着能吸收冲击力的海绵垫,我现在恐怕已经整个人嵌进壁里了吧。
然而,就在我从天花板落下的同时,男人又顺势抬起脚,让我还没碰到地面就又被踢飞,直到撞上行刑室另一头的墙面后才终于落地。
意识没有因疼痛而远去,我用仅剩的力气抬头,看着男人跨过我呕出的血滩缓步走来。
啊啊,又要死了吗?
收紧右拳,一股不甘油然而生。折磨我到这种地步,现在又要这么轻易的夺走我的性命……!
“嗯?”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流血的左小腿,脸上首次出现了讶异的神情。
我看着置于面前的右拳,地上的那滩血在我感到不甘的同时,随着收拳的动作化为两根血针,不受气的防御直接贯穿男人的小腿,然后一路飞回我的右手,没有造成任何伤口就融入体表,回到血液循环中。
而后,他再度露出了笑容,对着天花板角落的麦克风喊道:“喂!我受伤了,可以放人了吧?”
“……待会再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