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十几余日,入了一月,恰逢元日,锦玹也才知道在古代,是不过元旦的,人们到大年三十才庆祝。
十几余日的准备,她合制成的胭脂水粉也备好上了货架,还有小医馆铺子、药膳房都可以开业了,楼盘的招牌也挂了上去,差个揭牌仪式,朱亥则是筹备好了人员,为新店开铺做宣传,果然经商的朱府人脉就是广。
阿颖和四个剩下的姐妹拿着手中的字条,上边是锦弦交给分配下去的任务,锦弦都对她们进行了培训,成效也显著。
“师傅,快看,好多人!”朱亥刚打开大楼的门,便看见楼外站着二十多个人,锦弦下楼看见这些人后,不由得愣了愣,这些都是先前她给瞧过病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人群中,每个人都议论着近来发生的事,见大门开后,有些激动地探头往里看,想着对给他们治病的事进行回报,便帮介绍人来这看病,听说玩开了新的医馆,别提多高兴了。
“我们都是来找锦大夫瞧病的,这位公子,不知大夫现身在何处啊?”
锦弦这会反应过来身上这男人装扮,对外治病的一直是女儿身,她想了想,于是回应道:“我便是。”
“这,姑娘男人扮相,我等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啊,原来竟是姑娘你。”
“这不会赚黑心钱,大家放心吧。”
锦弦也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先来光顾的是病人,她让朱亥带病人上楼,医馆铺在二楼中间位置药膳房则在一楼,胭脂铺也没在一楼。她在如火如茶诊病时,阿颖那边也揽到了几名客人。药膳房的膳食食谱是她写的,做出来的东西都招人喜欢,病人和来看热闹的人都想尝上一口这些从没见过的东西
---骊王府---
楚祁坐在庭院当中,手上握着枚白色棋子。近日来搜集的,有关那位皇叔“谋反”的情报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上奏启禀此事。他虽有这些所谓的“证据”在手,可不知为何心里的胜算没把握,总觉得楚沉似乎并不关心此事,而且没有任何举动,他实在是不敢赌这一下。
远处,一位儒雅的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来到了这院中小亭里,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穿着禅袍,径直坐在了男人前面,提着饭篮放在了桌上。
“还未到用膳之时,姑母此举何意?”楚祁看着面前这位气色不错的人,不解地问道。
“京城新张的铺子,做的膳食甚是味美,还有疗养之效,近日来,听下人说,你常忙到无暇用膳,尝尝看,若觉得不错,回头叫下人再去买些。”
“那便多谢姑母体愠了。”
丫鬟将菜样取出,是一碗白色状的糊粥,里头加着银耳,红豆等滋养的东西,看着虽然清淡,却叫人很有食欲,也许是很久没能好好坐下吃顿热食的缘故,楚祁也将就着品尝起来。刚入口的味道,立刻叫他回味无穷,要知道宫中的御厨,从未做出过这等味道的东西。
“我呀就猜到庚儿会喜欢。”妇人含笑地说道,“这铺子是新开的,听说里头能看病,还有胭脂水粉卖,经营多种生意这铺子的老板,想法真别致。”
楚祁吃完后,也笑着回应:“待手头的事情忙完,我再陪姑母去看看也行。”,
“你有心了。”妇人说着叫下人退下,等亭中仅剩两个后,才郑色开口问:“事还未办成?”
“还未,庚儿在想一个问题罢,皇叔如今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根本不怕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会不会是这情报的内容,是假的?倘若真是假的,等谋许久便可会前功尽弃,为自己树立动敌,而楚亦然那边,也似乎有心渗入朝堂,竟为皇上解决了振灾的难题,写了计策。一个废人突然从不问朝事到这样的转变,很难不叫人怀疑其中的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