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2)

她和他相处这么久了,很多匈奴语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至少能进行些简单交流和听懂许多,可能中原文化对于他们外族人来说,太难学了,十五年过来她倒学了很多有关匈奴的文化,但他就像个朽木一样,学得不精进,不过至少他也听懂了许多中原话,

天色渐暗,在遍布尸体兵器的沙场之上,二人找了枯木,靠着,抬头瞻仰着天上的星星,锦玹解下身上的盔甲放在地上,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寂静和平洋宁和,她没有太多聊得很来的朋友,而这个男子是为数不多的儿人之一。

十几年来,她一直和他谈心,纵使对方是匈奴人,手自己是敌人,但…却都有个共同的愿望,天下太平,战乱休止,世上再无失去至亲、家园的痛悲”

北齐与匈奴的纷争持续了数十年,这些年里因战乱死去的百姓、士兵数次方以计,哪怕他和她都有停战之意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身上,他们都有要听命的人,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初衷。锦玹很珍惜这段友谊,但也怕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碰到他,介时她手中的刀刃还能毫无顾忌地指向他吗?

“父汗有意发战,后日,没准你会见到我。”男子放平了语气,说这话时故作风轻云淡,还不忘看向她。这一日终究是来了,她心想道。

“那好啊,看看是你的武艺厉害过,还是我略胜一等,到时,谁都别手下留情。”她用匈数语说道,可心里去不是滋味,这就是战场的生死准则,弱瘦强食,胜务为王,只要够强,才能在场上活得更久一些。

他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她的话。

于是她又说道,

“若我遭遇不测,你不会不管我的吧?记得给我找个风水宝地,我想在个好点的地方。”

“我不会管你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话,“当真不管?”她又问道。

“对,当真不管,绝不纠缠你。”他看着她的侧颜,那张布满尘土和干涸血液的脸,倘若不是身不由己,她也一定很想像平常女子一般,相夫教子好好生活,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吧?

她还是有点失落的,但伸了个懒腰故作转松地可复道:“那好。”

可他还有半段活在心里,接着刚刚的话,在心里说过了,只是这段话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要走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却似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在战后相约一见的目的,仅是为了同他道别。

“战争还未了结,你还有很多仗要打,这里才是你的归宿,阿玹,你要去哪?”

然对方像卸下担子似的长舒了一口气,用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看着自己,是凄凉和淡薄的悲伤,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是想要挽留。

可她的一句话,将他到嘴的万语千言咽了回去,这个秋日的薄凉和夕阳,是他最喜欢的塞景,蓬草纷飞,暮色的天空盘旋着鸿雁,秋后入冬,那雪山旁的格桑花就快绽放,她说过想亲眼看一次开满格桑花的花海,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恍地有种错觉,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这次分别或许今后再也不会相见了,但他却没有勇气追上,因为他知道,她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个人,不是他。

“如果可以的话,等我回来,你带我去看一次格桑花吧。”

“好,我等你。”

后来,当秋的凉已逝去,凉冬如约而至,雪山旁的格桑花悄然绽放,一片紫色的花海屹于白皑世界中,好不美丽,但却没能如约等到那个赏花赴约之人。

他看着眼前微风拂过,紫色花丝飘摇的样子,却没了惜花之心。

男人醒来,看着天色渐晓和还在怀中熟睡的人他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奏效,只希望骨笛失效的那时,她能记起些什么,在这期间里,他也会同她一起,沉沦于虚幻的迷迭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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