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海着急的吼道:
“到底是谁把你逼成这样,你忠于南庆,为父不相信你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陈萍萍盯着严冰云,脸色冰冷:
“北齐暗探,每一位都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因为你的背叛,致使他们身死!”
“你以为一死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严冰云挣扎着起身,严若海赶紧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
严冰云坐在床上,盯着陈萍萍一脸嘲讽:
“罪行?你有何脸面给我治罪?”
“你所做之事才是最大的罪行!”
严若海心中一阵哀叹,往日严冰云的聪慧劲哪去了,怎么敢对陈萍萍这么说话。
费戒见屋内气氛紧张,连忙打圆场,对着陈萍萍道:
“院长,严冰云受了不少酷刑,又一路奔波,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实属正常。”
“您老可千万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都说他是监察院最大得毒王,人人都怕他。
可谁又能知道,监察员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这位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
得罪他的人,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陈萍萍伸手制止费戒,示意无需再说。
饶有兴趣的看着严冰云道:
“你说本院长是最大的罪行,这是何意?”
“你说说,我愿洗耳恭听。”
他自执掌监察院以来,运筹帷幄,不给自己留一点把柄。
可以说,就算南庆一国之君的庆帝,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异常信任。
他倒想听听,他哪来的罪行。
可不料,严冰云的下一句话,令他面色骤变。
不止是他,连严若海面色都变得不敢置信。
而费戒哀叹一声,似乎有些后悔,听到如此消息。
“严若海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亲生父亲是肖恩的儿子、”
“你将我培养成南庆的一支利剑,让我对付北齐,对付生我养我的家乡。”
“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以此威胁肖恩,得到神庙的消息。”
“轮罪行,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陈萍萍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两只手下意识抓紧扶手,手掌青筋毕露,眼含杀意。
“谁告诉你的!?”
陈萍萍声音似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死死的盯着严冰云。
严冰云怡然不惧,他本就没打算活。
当了二十多年的棋子,他早就想死了。
“锦衣卫青龙!”
严若海立马拦在严冰云面前,对着陈萍萍哀求道:
“院长,肯定是有人借冰云的嘴对付您,想要借您的刀杀了他。”
“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一道黑影破门而入,站在陈萍萍身后,正是戴着面具的影子。
陈萍萍呼了一口气,他现在心情大乱,脑子一片浆糊。
声音带着一丝无力: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过会我再来审问他。”
“走!”
棋盘碰灭,对他这么多年的谋划是一个致命杀害。
影子将他推出门外,来到一处假山流水的院中。
吹着夹带着水中微湿的秋风,陈萍萍的心这才缓缓安定下来。
影子开口,有些惊讶:
“您的心乱了。”
“对啊,本院长怎么也没想到,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竟然让人给破开。”
“牵一发而动全身,希望只是伤筋没有动骨啊。”
“你去查查北齐锦衣卫青龙。”
一炷香后,影子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