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大脑直接当机，她的信息完全落后版本。
“柳姨娘，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但陈元并没有给柳如玉过多思考的时间，口中热气直接扑在柳如玉脸上，眼中杀意凌然。
“贤……贤儿，如果你被刺杀的事，真的是我做的，那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但刺杀你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怕你跟思哲争夺家产，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你。”
“我要杀你，何必等到现在，在你小时候，就大可以动手。”
柳如玉越说越顺，没了一开始的慌张，只是陈元贴的实在太近，让她感觉格外别扭。
虽然不是什么妙龄少女，但本身礼教森严的情况下，柳如玉跟范健也只是正常行房，为了传宗接代，哪儿有什么闺房之乐。
更何况，自她生下范思哲以后，范健就没有再碰过她。
柳如玉更不好主动去找范健说这事。
眼下陈元贴得这么近，柳如玉是真的没什么经验，就好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柳如玉想要后退跟陈元拉开一些距离，但陈元却步步紧逼，让柳如玉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跳的也特别快。
眼看躲不开，柳如玉也不躲了，顺着自己刚刚的话说下去，“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老爷的孩子，你身上留着的是范家的血，我就是再糊涂，也不敢杀了你啊！”
“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我对他的子嗣下手，老爷肯定会休了我，思哲也讨不了好。”
“你说，我怎会如此不智呢。”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陈元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一步。
柳如玉松了口气，一方面是因为陈元总算是退了，另一方面，陈元嘴上说着不信，但他的行动已经把他出卖了。
不得不说，柳如玉是有点急智在身上的。
“不过我现在确实没什么证据证明这两次刺杀是你指使的，但柳姨娘，我从小你就派个管家来看着我，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果然，陈元接下来的话证明了柳如玉的猜测。
柳如玉也很豁的出去，当即福身，想要给陈元道一个歉。
只可惜，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让你这些丫鬟先出去。”陈元提了个要求。
柳如玉一脸纠结，她现在有些怕陈元，不太敢跟他单独相处。
陈元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大逼兜，已经证实了他不是银样镴枪头，而且，陈元之前一系列动作，也让柳如玉心里对他充满了防备。
虽然这会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心里就是下意识的排斥跟陈元单独呆着。
“让她们出去是给你留面子，你不会真的以为，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吧。”陈元继续施加压力。
柳如玉咬着红唇，还是没有做下决定。
陈元见状，又看向那些丫鬟，“我说的话不好使吗？”
那些丫鬟也格外为难，看看陈元，又看看柳如玉，最终，那些丫鬟在陈元满是恶意的眼中光，退了出去。
见那些丫鬟离开，柳如玉心里倒没有多少失望。
她这个当主人的都不敢吭一声，指望她们来抗压，那属实是太高估她们了。
不过，随着丫鬟离开，房门关上，柳如玉的不安也越发强烈，不知道陈元会怎么收拾自己。
“跪下。”陈元突然喝道。
柳如玉吓了一跳，而后又一脸惊讶地看向陈元，“你让我跪下？”
“连跪下都不愿意，我怎么相信你道歉的诚意。”
“范贤，你别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姨娘，你让我给你跪下，你不怕天打雷劈吗？”柳如玉摆起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