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强沉默良久，才干巴巴憋出了两个字：
“没有。”
江凯冷笑连连，“没有？”
他直接把一摞厚厚的文件全给扔到了蔡永强的脚边。
“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我看起来一直不做事，所以心里对我有意见？”
江凯不给人任何面子，直接就问到了最核心的问题。
蔡永强怎么敢承认？
可心里又忍不住想：对，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个不办实事的关系户！
他摇了摇头，依旧只会说两个字“没有”。
江凯冷笑更甚，“你没有？可是我有！”
“低下你的猪脑袋，看看底下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蔡永强这才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文件。
全部都是这两年没有破获的涉毒案件，厚厚的，足足有好几摞。
他眸光微动，想要解释，他当时是想好好查的，可是有时候警力不够，根本做不到每桩案件都有头有尾……
想到结果，他又没脸解释。
借口谁都有，重要的是结果是失败的。
江凯见蔡永强露出这幅表情，冷哼一声：
“和我在这儿牛逼轰轰的，我还以为你破获了多少案件呢？”
“我就问你，这两年除了孤鹰岭，你还抓到过几次毒枭头目？”
“这么多案件破不了，你们天天都干什么吃去了？”
“回答我！”
不戳戳他们的脊梁骨，他们永远都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连自己的上司都敢看不起！
别说蔡永强这种中庸型的了。
就是龙，也得给他盘着，虎也得给他卧着！
“既然没那能力，就别天天整这些有的没的！”江凯冷声道。
蔡永强直接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低头看着文件，只觉得自己刚刚的硬气都像是个笑话。
他嫌弃江凯什么都没做，那自己呢，又做了什么？
似乎主要还是靠老上司马云波的提携……
蔡永强终于认识到了事实。
江凯差不多了，这才熄火。
他把蔡永强要过来，是要用人，不是要害人。
挫挫锐气，差不多得了。
说狠了，把人说折了，就不好了。
蔡永强这个人，没什么大智慧，管理、侦查方面都比较平庸，不然身为禁毒大队队长，也不会一直都没察觉到塔寨的存在。
但有一点可以，就是还算老实、本分，是个想真心实意做事儿的。
对于他来说，机灵有祁同伟，蔡永强这种老实的，就很够用了。
“既然到了我眼皮子底下，就好好做事，明白了么？”江凯幽幽道。
蔡永强也没了刚刚的锐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乖巧，点点头，说了一声“是！”
江凯见人被敲打乖了，便将祁同伟叫了进来。
祁同伟是一线缉毒警，当然和蔡永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