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凤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这幅画价值很高?”
赵立春摇了摇头。
“这幅画没有价值!”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
“因为,他是无价之宝!”
张舒凤吓了一跳。
“这么贵重,要不我们捐出去吧?”
赵立春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幅画,这时赵晓慧走了进来。
赵立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幅画作,他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好!
是的,那幅画就不捐了!
不过可以把它当成嫁妆!
这样可以拉近两家人的关系,也有利于未来的事业发展。
然而,张舒凤却想到了赵瑞龙。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禁问道:
“你说高龚他为什么要领着瑞龙一起去东山?
瑞龙除了拖后腿,怕也没什么作用了吧?”
赵立春锐利的目光在张舒凤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真的以为赵瑞龙跟那小子出去,只是办点事情那么简单吗?”
张舒凤一脸疑惑,“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赵立春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带着赵瑞龙出去,是为了让他历练历练,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位置,如果到那个时候,瑞龙还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他就会失去很多机会。
现在正是他可以改变的时候,我想让他抓住这个机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你不要插手。”
赵晓慧在一旁也附和道:“妈,瑞龙的脾气不改的话,以后早晚会吃大亏,现在吃点苦也是好事!”
张舒凤看着他们,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高龚的豪华轿车内,皮质座椅的柔软和车载香氛的清新构成了一种宁静的奢华。
高龚,这个城市中无人不知的商界奇才,侧过头,目光穿过车窗外的夜景,落在赵瑞龙紧绷的脸庞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心情不佳?”
高龚的声音如同夜间的春风,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谑。
在这宽敞的轿车空间里,两人的恩怨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
高龚,一直是赵瑞龙生命中的那个特殊存在。
此刻,赵瑞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你说呢?”
赵瑞龙反问,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嘲讽。
他的心情,就像是这两天的天气,从汉东省权势滔天的赵家大少,一夜之间跌落神坛,变得风雨飘摇。
曾经的一呼百应,变成了现在的低声下气,这其中的反差,几乎让赵瑞龙失去了自我。
高龚的目光在赵瑞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移开,落在前方蜿蜒的公路上。
他知道,赵瑞龙的心情他能理解,但生活的残酷就在于,没有谁能够永远站在巅峰,也没有谁会永远低谷。
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样的起伏中找到自己的定位,重新站起来。
车的引擎声在夜色中轰鸣,像是在为这两个男人即将踏上的未知旅程伴奏。
高龚轻轻敲打着车窗边缘,语重心长地说:
“瑞龙,记住,真正的强者,是能在最低谷反弹的人。”
赵瑞龙的沉默,像是在消化高龚的话,也像是在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