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凤让女儿把电话给他,她直接切入了主题和高龚沟通。
她已经了解了林城修路事件的部分情况,现在她更关心的是与自己祖先相关的文物现状。
“晓慧,把电话给我。”
张舒凤向赵晓慧伸出手,后者顺从地将电话递给了她。
“伯母!”
高龚在电话那端恭敬地称呼张舒凤。
张舒凤没有废话,直接询问:
“我已经听说了林城那件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结果最后是怎么样了?”
高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回答。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修路工程已经导致墓穴被破坏。
后来我亲自去港城追回了一些文物,
现在大部分已经安全地存放在博物馆里了。
至于盛世江山图,由于它与您的家族有特殊渊源,
而且是我自己出资购回的,
组织上决定我可以暂时保留这幅画,
直到我临终前将其捐献给博物院。
伯母,您可以留着这幅画作为纪念。
这件事情是我保护不当,导致了文物的流失。”
听到高龚的回答,张舒凤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盛世江山图这个与自家祖先紧密相关的文物得到了妥善安置,
并且会在她离世后回归博物院。
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安慰。
同时,高龚的坦诚和责任感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舒凤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下来,
但她很快抹去泪水,露出了笑容:
“你这孩子,那时候你只是个高中生,能有什么责任呢?
对了,听说你在东山遇到了麻烦,祁同伟正在找人帮忙。”
高龚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他并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的困境,
因为他深知在这个问题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而这与信任无关。
张舒凤理解高龚的态度,于是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祁同伟打电话给我侄子,也就是赵家兄弟。
如果需要,我可以让他们去帮你,你伯父调配也可以一些人手过去。”
高龚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
“伯母,我父亲即将上任,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只是缺乏决定性的证据。
我父亲是政法教授,他肯定会依法办事,但如果找不到证据,我们就必须宽容处理。
更关键的是,这可能涉及到一些重要人物。
如果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我担心他们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