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笑了下,哈哈,说起来他们也是纨绔,也是不懂什么治国之道,不过被房兄骂,他们倒也欣然,本来说得就是事实。
长孙冲怒气冲冲,他乃是开国功勋之后,竟然嘲讽他不懂治国,还不如去种地...
他怒不可遏看着房遗爱,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别人奉承他的,何曾见过有人骂他。
还当着这么多人骂!他何曾受到这样的侮辱!
“房遗爱!”
长孙冲恨得咬牙切齿嘀咕着,今天一定要让房遗爱爬着滚出王府。
他本来长得唇红齿白、长相还算英俊、书生气十足,现在眉眼之间夹杂着阴翳,给人种阴险的感觉。
世家大族最看重的是什么,是脸面,今天房遗爱让他丢脸,他就要房遗爱好看。
长孙冲又道:“既然房二公子要吟诗,本人不才,奉陪到底!”
李功冷笑,“既然知道自己不才,又何必还要奉陪到底呢?”
话音落下,有人掩嘴偷笑,被长孙冲狠狠瞪了眼方才止住。
长孙冲心中暗骂:好你个房遗爱,竟真以为他不才是吧。
“房二兄,既然要比试,不如加些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
长孙冲道:“若是谁输了,就从这王府爬出去,如何?”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这王府的诗会已经开了好多次,文人之间用文章争风吃醋,互有争执也属正常。
可要说谁输了从这王府爬出去,还是王府头一次见。
众人不知所措,看着不远处的魏王李泰。
李泰作为东道主从一开始就未出声,也不知其意。
魏王李泰身体有些肥胖,挪了下身子,道:“本王可见证!”
众人面面相觑,这魏王真是不嫌事大,竟然同意了,还要做见证人。
长孙冲大喜,急忙道:“魏王见证自是再好不过了。”
萧瑀,李纲,欧阳询也点头,道:“我等三人也可见证。”
李功无所谓,有些人要凑脸过来被打,何乐而不为。
长孙冲已经迫不及待,抢先道:“这一场,你我各一句,如何?”
“可!”李功道。
长孙冲想了下,起头道:李公登饮处,因石为洼尊。
李功当即答道:人事岁年改,岘山今古存。
长孙冲皱眉,以为对方会思考一会,可对方立刻就答了出来。
现在轮到长孙冲了,他苦思了一番,又道:榛芜掩前迹,苔藓馀旧痕。
李功微微一笑,当即答道:叔子尚遗德,山公此回轩。
长孙冲眉头紧皱,房遗爱还是不假思索就出句了。
要知道在诗会上能作诗是本事,能立刻作出诗更是本事。诗做的又快又好才是真本事。
思索了一番,长孙冲又道:维舟陪高兴,感昔情弥敦。
李功轻笑,当即道:蔼蔼贤哲事,依依离别言。
“这...”长孙冲冷汗直流,怎么也没想到房遗爱如此棘手。
幸好刚才没说时间要求,可以苦思一番,才又道:岖嶔横道周,迢递连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