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决定,不过这下墓的活……”
秦川思忖着,感觉有点棘手:“现阶段,光靠我一个人,恐怕是够呛的。”
盗墓可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风花雪月,更不是吟诗作对、绘画绣花……
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的温良恭俭让。
盗墓是一门技术活,一门专业性极强的手艺。
分金定穴,望山寻龙,双指探洞……
即便是如此,在墓中也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化作冢中枯骨。
“那就先缓一缓,等待时机成熟。”
秦川生性稳健,从不鲁莽行事。
当即,便做了阶段性规划。
准备先在常沙这块地域,将系统中能点亮的图鉴全部激活,获得更多安身立命的绝技。
稳一手,苟住发育,满六神装再出血泉浪!
黄葵水蝗的图鉴,就是他接下来的第一个目标。
想到这里,他微微侧头,看着春四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在船板上走起来像是跳舞一样。
又是洗澡,又是换衣,好一会才将春申给收拾干净。
“秦大哥,我弟弟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
还没歇一口气,春四就走过来,小脸上满是崇拜和感激:
“你可真是太厉害啦,陈皮那个凶人都被你吓跑啦。”
江边长大的少女,心灵如水一般纯净,完全感受不到之前那一触即发的生死时刻。
在她眼里,后退就意味着是失败一方。
抬头看了看,她又说:
“现在天不久就要黑了,附近有水匪出没,很危险的,我们去上游最大的码头,我爸妈都在那里,顺便给你抓点草药治疗伤口。”
“可以的,你看着来就行!”
秦川微笑点头,跟着小船缓缓向上游驶去。
他身上枪伤未愈,前往城里一旦引起宪兵的注意,那也会是非常麻烦。
倒不如先跟着春四一起,见机行事。
最重要的是——
黄葵水蝗,要来了。
……
轰隆隆——
大江水浪汹涌,蜿蜒东去。
其上百舸争流,往来如织,与岸边那座古老而巍峨的城池,形成了静与动的鲜明对比。
随着距离接近,音浪如火山沸腾一般,直接就贯入秦川的耳膜中。
抬眼一看。
湘江岸边,码头错落,行人如过江之鲫。
有砖石垒砌的堤坝,顺着江岸两侧延伸,上下游都望不到尽头。
上面人潮涌动,遍布三教九流,大部分人蓬头垢面,面色枯黄,穿着粗布麻衣,有少许甚至只能勉强遮住隐私。
刚一靠近,在鼎沸的人海中,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吆喝声。
“嘿哈——嘿哈——”
秦川靠坐船头,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最大的码头,聚集着不少汉子,大半都是赤着膀子,少数穿着制式简陋的粗布麻衫,肩上缠绕着儿臂粗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