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炉火翻炒,周围水手来来去去,好几个人路过两人的时候,眼睛瞥向他手中的旗帜。
终于有一个,眼光闪烁了一下。
那个人左右张望,低头走上江堤,往黑暗中走去。
“就是这一个了,跟着他,就能找到黄葵的据点。”
陈皮精神一振,站起身来。
“跟上。”
秦川动作更加的迅速。
保持着距离,远远看到江堤之上,离百坪楼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孤零零的摊位。
这是一个糊烫粉泡油条的摊子,里面坐满了人,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
都在窃窃私语着,目光警惕的扫视四周,一看就非常的不正常。
唰——
陈皮掏出菠萝小刀,就要摸上去:“这应该就是黄葵的水蝗,留在岸上接应的人,抓住他们就会知道黄葵的炮头现在在哪里。”
“等等——”
秦川伸手拉住他,压低着声音道:“你先别着急,外面还有一条大鱼。”
说话的同时,他抬手一指。
堤上明亮,江面上却是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在这个摊位正对着江面黑暗中,灭灯停泊着一只单帆的客舫,也就是达官贵人专门用来游玩的木舫船。
“明白了。”
陈皮收起菠萝刀。
两人对视一眼,放轻脚步靠近。
沙沙沙——
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贴着江面传过来。
刘三考动了动耳朵,浑身的燥热难耐,闷声开口:“和黄葵的水香一比,江后的窑姐就是一坨屎,什么时候,我也能上船尝尝那万般销魂的滋味?”
“就你这德性,我劝你还是趁早熄灭这个危险的想法。”
一旁的小头目,毫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嘿——”
刘三考也不搭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满是炙热难耐,已经在幻想自己上船之后的场景。
水香那细的和筷子似的脚踝,两手就可以合握的细腰,讲话细声细语,白嫩水灵的,根本就不像是江上过生活的女子。
脑中画面越发的逼真,他心中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已经几天了…好几天了,为什么别人能上船,我就不能上?”
听着船上的动静,心中的嫉妒让他的牙齿在打颤。
水香替黄葵打探消息,总有各色的男人上船,每次都能听到那种让他如蚂蚁磨骨的靡靡之音。
但这种好事,是绝对轮不到他的。
刘三考有心想要强行上船,但始终又不敢。
身为黄葵的底层水蝗,他知道得罪水香这一尊梁柱会是什么下场。
吨吨吨——
连续灌了自己几口烈酒,刘三考心中的火焰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越发旺盛起来。
酒壮怂人胆!
他斜眼瞟向铺子后面,眼中闪过一丝邪意。
这里蹲着几个小姑娘,手脚被绑着,嘴巴都被针线缝合起来,紧缩成一团,一脸的惶恐不安。
这是边上这艘客舫真正的主人,水香带人截了船之后,放这几个姑娘的父母上岸去筹钱赎人。
他们这伙人,则是负责看守。
“反正都在这里等着,为什么不找点乐子玩玩?”
他歪歪斜斜的走过去,吓得那几个姑娘缩进角落里,不停的发抖。
刘三考撩开一个姑娘遮脸的头发,这南方的姑娘长的水灵,但太朴素了,看着像个尼姑一样,但胜在皮肤白皙。
“还可以,至少比城里的窑姐强。”
他不停打量,伸出脏兮兮的大手。
“呜呜呜——”
小姑娘脸上写满了恐惧,开始不停的挣扎扭动。
因为想叫,被针线缝住的嘴巴裂开了,流出殷红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