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出皇宫,踏入京城繁华的街道时,工部尚书王正仍在试图摆脱叶逸霄。
“叶大人,这就不必了吧,你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就是了。”
王正甚至直接称呼叶逸霄为大人,并用上了“吩咐”这样的字眼,显露出他内心极度不愿与叶逸霄扯上关系。
但这也难怪王正会如此,毕竟叶府出来的官员命运如何,朝堂上下无人不知——那些人常常没多久就被皇帝处死,或是频繁更换面孔。
现在在朝堂上被叶逸霄公开带走,恐怕以后叶逸霄一旦触怒圣上,他也会被视作同党。
王正心里一片阴霾,担心自己的名誉和性命难保。
叶逸霄自然察觉到了身旁这位工部尚书的恐惧,见周围已无皇宫内的复杂人情。
便决定解释一番:“王大人,在我看来,你们工部的工匠和户部的算术专家,都是真正的能人。”
他继续说,“改革之事确实离不开工部的支持,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王正此刻只想说,感谢你的好意,但能不能别把我牵连进去呢?“
叶大人说笑了,我手下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工匠,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王正一脸无奈,言语间充满了自我贬低,一般人对他还真是束手无策。
然而,叶逸霄并非一般人。见王正仍旧不肯妥协,他决定使出杀手锏。“
王大人,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到我带你离开,燕王也在场,皇上不可能不知情。
况且,正常人都明白,改革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
叶逸霄提醒道,“你也不希望陛下给你扣上一个不配合改革的帽子吧?”
说到如何巧妙而含蓄地威胁他人,叶逸霄虽未曾实践,却并不陌生。
他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特殊身份:叶逸霄,皇帝亲自任命的改革全权负责人,皇权特许,一切让步。
果然,老实巴交的王正一听这话,当场愣住,不知如何回应。
再推脱下去,岂不是违背圣旨?
“那么,叶大人具体打算怎么做?”
王正问道,“为什么非要用我手下的工匠不可呢?”
感受到叶逸霄话语中的压力,王正意识到事情已无退路,只能接受现实。
“首先,我们得去工部的大营看看!”叶逸霄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登上马车,叶逸霄径直向驾车的仆役指明了方向,目的地是工部的大营。
一路上,王正内心的焦虑并未消散,他担忧地对叶逸霄说道:“叶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这规定是陛下亲定的。”
“这些工匠大多不识字,怎能胜任我大明王朝的官员?
再说,官俸由谁承担?户部那边绝不会轻易同意的!”
“叶大人,放弃这个念头吧,以免引发空饷之祸!”
王正急切地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