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珙知她心里慌的一批,不禁赔笑道:“没事了,你快去快回吧。”
“是。”
……
林珙再次环视长公主的闺房,仍未查出丝毫异样。
“还想了一路见到她说些什么好,白瞎。”林珙摇首自嘲。
他刚刚坐定,看着桌上烂乎乎的绿豆糕出神:“这个兰缨原来是七品啊,难怪……”
言至此,林珙似是想起了什么。
将要起身,兰缨便匆匆回来了。
“怎么说。”
“林府上下皆未见公主。”
“啧,你回来得正好,我那三个仆从……你之前给弄哪去了?”林珙眉头一皱。
“兰缨只知有个丫鬟在少爷屋里,之前冲她喷了点药,许是还在外间睡着。”
林珙脸色微变:“你功夫了得,快些背我回屋瞧瞧。”
二人遂即夺门而出。
此时已然拂晓,天将亮未亮。
……
“把她弄醒。”林珙一脸淡然地蹲在床边,扶额瞧着仅着亵衣,睡得正酣的丫鬟。
兰缨不敢怠慢,忙从袖腕处取出五根粗针插向丫鬟,须臾即醒。
“啊!”丫鬟惊坐起。
“夏!茗!”林珙微露恚恼。
“啊,是少爷啊。”名为夏茗的丫鬟舒腰展臂,打了个轻促的呵欠,双峰傲然挺立,声音甜美柔腻,眸中漾起一抹慵懒的浮亮。
瞧她一脸的惬意,林珙心头很不是滋味,冷声道:“下一个季度工资减半,扣除年终奖。”
“啊?”夏茗睡眼惺忪,挠了挠耳际,以为听错了,怎么一醒来就扣工资。
林珙此刻不想同这个身兼丫鬟和保镖,且武道修为三品的女生多说一句。
他甚至有点可惜,在他们几个身上花了这么多银子,结果屁用没有,若不是有死魍灵冒出来,他早就死透了。
林珙对未来不是没有准备过,此次随他一同到苏州来的三人,虽明面上是副管家,账房先生及丫鬟,但都是他在梧州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能人。
夏茗毕竟跟了自己小三年,还是有感情的。
林珙平素或多或少会给她灌输些21世纪的信息,以至于到现在,他也就能跟夏茗聊得来些。
他来只是确认一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说到底,他对兰缨多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目前更多的是相信自己。
“那两货呢?”林珙拔起一根插在夏茗指尖处的银针,拿在手上细细端详着。
夏茗轻抚额顶,龇着牙拔下剩余的几根来。
而后也神经大条地把玩着足有签字笔芯粗细的针头,赧然一笑:“付管家说一路身体乏得很,去樊江楼吃花酒了。”
“少爷你又不是不知,詹先生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云游何处又岂会让我知晓。自夜里进了林府,便再没瞧见过他了。”
“都是些人才……”林珙怒了努嘴,小脸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