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鸣神秘地笑了笑，“刚开始我也没听出楚弦县长的暗语，但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你想想看，楚弦县长来参加合作洽谈会的目的，是为了争取影视城落地南竹县！但为什么他不跟我谈针对影视城的各项优惠条件和剧本问题，反而问了与本次会议毫不相干的教培机构投资的问题呢？”
陆剑鸣说完，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微笑着看向了柳冰，似乎是想借机考察一下她。
“嗯……”柳冰皱眉思索，“楚弦县长不提优惠条件和剧本，或许是之前的陈述阶段，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楚弦县长之所以不主动提，是因为在磋商谈判中，谁先暴露底牌，谁就处于不利位置！”
“我明白了！”
听到陆剑鸣的提示后，柳冰作恍然大悟状。
“之前我们的‘陈述环节’，已经将各县代表的底牌摸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占据主动优势的是我们！而楚弦想在接下来的磋商谈判中，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只能采取对主要话题避而不谈的方式，避免进一步暴露底牌……”
“你又只猜对了一部分……”
陆剑鸣摇摇头笑道，“对影视城和剧本等主要话题避而不谈，从来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他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从而旁敲侧击地暗示一些别的信息！”
“暗示？楚弦县长在暗示什么呢？”
柳冰感觉自己的脑袋快成一团浆糊了。
她读书的时候，成绩优异，智商并不低。
但在陆剑鸣和楚弦面前，却感觉自己却像个弱智一般！
这种遭遇智商碾压的巨大心理落差，让柳冰忍不住感叹，能爬到影业集团董事长位置的陆剑鸣，以及25岁就成为正处级干部的楚弦，果然个个都聪明绝顶，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现在影视城落地的事情还没有最终决定！楚弦最关心的应该是影视城，但他丝毫没提影视城，反而提出了与会议内容不相干的教培机构的问题！这至少说明两点，第一，楚弦来参加合作洽谈会，只是走个形式，实际上对影视城的落地结果并不关心！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
见柳冰怎么也领会不了其中的奥妙，陆剑鸣便抽丝剥茧般地分析了起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楚弦认为最后获胜的结果非他莫属！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源自于对自己作品质量的绝对自信！而且他还在这个节骨眼上问我愿不愿意投资南竹县的教培产业？说明他还留有后招，说不定手里还握着另一部剧本，而且这部剧本的质量，不比《天下无贼》差！”
“难怪董事长您之前听了楚弦的话后那么激动，原来真实情况是这样！”
柳冰再次恍然大悟。
她感慨聪明人之间的交流，真是太隐晦含蓄了。
难道就不怕误会或过分解读吗？
“董事长，我还是不明白！楚弦县长为什么那么自信，我们一定会选他呢？即便他写的剧本不错，但是和他竞争的陆瞳和沐清风也不是吃素的啊！”
“呵呵，我刚刚说了，他的自信来源于剧本的质量！但是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他需要通过暗语提醒我，你如果选我，我还会提供其他的惊喜！他暗示过后，还担心我没理解他的意思，还特意提醒一句‘我相信这笔投资的回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