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小五伸手比了个五，“山里边地形复杂，而且确实有猛兽，也是很危险的，路途又遥远，这个价不亏！”
我并没有讨价还价的打算，一口答应下来。
五百块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能用五百块找一个靠谱的导游，就已经是个划算的买卖。
“一天时间来回够不够？”
现在连七点都不到，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但小五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能上山。
“如果你办的事儿不需要太长时间，一天来回是够的，但今天不能去，要明天，明天雾小。”
这里前几天下过一场雨，每次雨后，雾山的雾气都会变浓，至少要五天，雾才会变小。
今天正好是第五天。
“而且我们不能大清早就上山，雾气潮湿，地面湿滑，如果不是经常爬山的人，很容易出事儿。”
“行，那就明天。”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苏图和小五都叮嘱我进山的事情不要去外面乱说。
因为村子里不允许进山。
索性我就在屋子里待了一天，隔天一大早，苏图再次把小五喊过来，等到八点左右，我们就出发了。
上山前苏图和小五都让我多穿点。
说是山里面冷，哪怕到中午，温度也不见得有多高，下午快落山的时候，气温更是和入冬差不多。
“还有皮筋，把袖口捆住，山里边的蚊虫多。”
小五今年十七，还差一岁成年，但他没去外边读书。
“本来是读书的，初中就辍学了。”
我问他原因，小五也没瞒着，说他父亲腿摔断了，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因为吃不了苦日子偷偷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爷俩。
“所以我得回来照顾我爸。”
怪不得昨天提钱的时候那么急迫。
我暗暗思索，此行要是顺利，就再多给二百。
雾山没有被开发过，所以山路不好走，的确就像小五说的，地面湿滑，好几次我都差点摔倒。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别看小五瘦小，但走山路的确比我灵活多了。
“还有多久到？”
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是上坡，更累人。
“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三四个小时吧，他们都住在深山，远得很。”
我点点头，擦了擦汗，继续往山上走。
以前我也出过远门，但这次不一样，就跟野外探险似的。
走之前苏图叮嘱了我不少，我穿着厚外套，但还是有些低估山里的温度。
虽然没风，但凉气儿还是往骨头里灌，小五倒是习惯了，我却有些苦不堪言。
明明五天前下过的雨，山里还处处都是积水，青苔也有半个手掌厚，摸着就跟冰面一样滑。
越往上走越抖，连小五都放慢了速度。
雾山的植被倒是茂密，一眼望去全都是树，长得也高，抬头都看不见天。
怪不得会觉得冷，树叶都挡住了，阳光肯定透不进来，不冷才怪。
“来仁哥，别急着走，你先把这个抹在身上。”
走着走着，小五突然停下，扔给我一个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