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而后换上了比较恭敬的语气。
“是的，先生。”他说，“司机向我们求饶，跟我们说，他们确实乘车进入了树林，但是一早就下车离开了。”
菲森手抖了一下，洒了些茶水出来。
“我们第一时间审讯了他。”那诡异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先生，司机说，他们在树林里装了一些监控摄像头。他说领头的是一只诡异……”
菲森先生紧绷着下半张脸，啪一声，把茶杯搁置在桌面上。
那头好像在咽口水。
“他听到了那只诡异说的一些原话。”
溅出来的热茶很快凉掉了，流得桌面上到处都是。
诡异警察感受到了菲森释放出来的威压，声音里沾染上一点恐惧。
“那只诡异说：‘那个角度开进来，应该至少能看见一片影子。希望他们聪明点，能通过这片阴影找到我们的踪迹。’’”
诡异警察紧张地停顿了一下：“他还说，他布置得这样严密，这样明显，您如果再不派人进树林找，您就是大傻逼，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就等着我们进来——”
“我是什么？！”
菲森拍案而起，一张脸上，属于人的红润气色无法抑制地开始减退！
警长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
办公室的气温骤降，他刚要出声挽救一下局面，就听那头，诡异警察生怕菲森没有听清似的大声重复。
“大傻逼！!”
“好大的胆子！”
放映室内，大鼻子诡异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破口大骂！
他拍击软皮扶手的声音和荧幕里茶杯落地的声音，奇异地重合在一起，引得桑德斯哈哈大笑。
“嗯……怎么不算一种另类的**呢？”
他踢了踢地上放着茶点的三层小金架，表情很快乐。
荧幕里，茶杯被菲森碰翻在地毯上，像陀螺那样旋了几旋。
菲森脸上淡然的表情轰然碎裂，冰冷地笑了一声。
“好，好，好。”
“我私以为，这样粗俗的诡异，是不配得到封号的。能够有幸为陛下献上演出，也不过是这小丑三生有幸罢了。”
“但本质上，再跳的小丑，都是小丑。”
菲森拿出一只新的猩红瓷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声东击西的小伎俩，在天罗地网面前，可不好使。”
电话那头，诡异警察似乎认识到自己犯了错。
他小心地开口道：“菲森先生，我们问过司机，司机说，他们下车以后是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的。”
“只有这一条路。”菲森冷冷地说，“监控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大概率还龟缩在枫林镇。让原本封锁路段的那些诡异包围整个山林，分出一部分诡异，彻查整个枫林镇。”
“你！”他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吓得诡异警察连声答应。
“把那些监控都拆下来。那些监控应该连着他的设备，拆下来，看能不能以此为突破口，找到他的定位！”
“是，先生。”
诡异警察挂掉电话，回身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犯人，吼道：“去！拆监控！都不许暴力破坏，菲森先生说了，要用这些玩意儿锁定肉畜的位置！”
犯人口袋深处，有一颗小小的黑色圆片。
警车上，宋均转动了一下耳朵里的窃听耳机，笑出了声。
“就说是大傻逼吧，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