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给我龙肝凤髓，我也剥不开，吃不了啊！”
“你这不是寒碜我吗？”
茶摊老板挑出一颗最大最饱满的盐水花生，笑道。
“你身上有伤，我这不得体贴照顾你一下……”
廖毅皱眉讶异道：“你帮我剥？”
“这么好？不像你的风格啊？”
茶摊老板得意洋洋地自己剥开一颗盐水花生，抛进嘴里。
“体贴照顾你一下，让你看着我吃。”
“就当解解馋了！”
廖毅终于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时茶摊里的其他茶客纷纷把注意力收了回去，各自又重新侃起了大山。
茶摊老板蓦然低声道。
“老廖，你让我查的事情，弄清楚了。”
廖毅蓦然抬头，眼神顿时一凛。
“真查到了？”
茶摊老板点了点头。
“那最先发病的车夫是眉山县的人！”
廖毅皱眉道：“又是眉山县？”
茶摊老板点头道：“是的。他们的车到我茶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那车里的后生赶路很着急。”
“要不是车夫跟马都吃不消了，估计他们都不会在我这歇脚。”
茶摊老板回忆说道：“我当时看到那两匹马都口吐白沫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那车夫与我攀谈了几句。”
“大概知道他们家少爷跟人比诗输了，识海碎了。”
“早点赶回去，进家族祠堂温养可能还有救。”
茶摊老板说道：“我当时看他赶路辛苦，多给了他两碗凉茶。”
“还抓了一把花生，让他路上带着吃。”
“所以他的容貌，我还能记得清楚。”
廖毅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他和李浩然聊过，知道李浩然有一个同乡叫刘鹏松。
好像是在伏龙文会上碎了识海。
两件事情居然就这么对上了！
他赶紧追问道。
“后来呢？”
茶摊老板想了想说道：“大概两个时辰之后，我收摊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车夫……”
廖毅顿时惊讶道：“你遇到了丧尸？那你怎么没事？”
茶摊老板沉声说道：“我见他一个人踉踉跄跄，歪歪扭扭地顺着驿路走了回来。”
“马跟马车都不见了。”
“我还以为他遇到歹人遭抢了，正要上去帮他……”
“他看了我一眼，愣了半晌，忽然就转过身，自己朝着远处舞阳镇的方向去了！”
廖毅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说道：“还好，你平时喜欢做好人。”
“要不然，你那天，就是有十条命也没了！”
茶摊老板沉默不语。
廖毅站起身来说道：“好了，老哥，下次再来找你喝茶！”
茶摊老板不解道：“茶不喝了，花生也不吃了？”
廖毅有些闹心地砸了砸嘴说道：“来不及了！”
“我得赶紧告诉姜都督……”
“弄不好，眉山县那边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