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丁春秋算你捡回一条狗命。”
变身成小金人的楚寒眼见偷袭不成,只能咬牙暗自可惜,该说丁春秋命不该绝。
他表面被一层金光笼罩,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面容,只能从面部轮廓上看出是个巨汉光头的形象,让人心悸莫测。
不过金刚不坏神功亦有时限限制,一旦天赋进入冷却,他必死无疑,所以必须快点逃离此处。
所以问题来了,他要怎么在轻功卓绝的丁春秋面前跑掉?
幸运的是两人现在气机对峙,警惕的打量,彼此都不敢先动手。
丁春秋目光凝重,眼下自己已负伤,而且来人武功独特,连自己在武林作威作福的化功大法都能克制,如果此刻真打起来,那么他胜算不多。
丁春秋本来就是个苟到极致的小人,面对比他弱的,他能气焰滔天,作威作福。
可在面对比他强大的如李秋水和巫行云这两个女人面前却是卑微到尘埃里了。
疯狂的当一枚舔狗,丁春秋几次三番低声下气,尽心尽力的疯狂舔着两个女人心花怒放,可惜两位列武道巅峰的女人也仅是把他当成一只狗,经常怼他一句话。
你算老几?
足以见丁春秋在天山派的地位是多么的卑微和尴尬。
丁春秋往胸上点了几下穴道,止住血,这才拱手揖礼,微微试探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楚寒灵机一动,双手背负而立,站在光影晦暗的角落处,高深莫测说道:
“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这伤今怀古的诗词一出,丁春秋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心神狂震,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楚寒,“难道你是?”
这句话在丁春秋记忆中,只有天山派那两个疯女人才会无病呻吟,孤芳自赏般自矜自伐。
难道这人和天山派两个女人有关系?
“不错,本座就是天山派使者,来少林寺执行童姥的任务,刚刚只是给你个教训,区区化功大法在我们天山派算不了什么。”楚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丁春秋惊讶愕然,“敢问使者,是天山派的什么任务?”
“说起这事,正要找你算账呢。”
楚寒颐指气使的冷肃面容,随口一顶大帽子给他挂上,“丁春秋你好大的胆子,你灭少林我不管,但你偷走易筋经,就是坏童姥的大事。”
也不怕丁春秋识破,众所周知,天山派的童姥有两个,一个是天涯海阁的李秋水,另一个是灵鹫宫的巫行云。
这两个疯女人,没有一个是丁春秋惹得起的也没办法找她们对质。
我偷走易筋经了?
丁春秋眼睛圆瞪如铃,这什么黑锅,不要乱扣啊!
“敢问使者是哪位师叔门下?”
丁春秋固然心中怒意勃发,但对方这嚣张的气焰,跟那两个女人一模一样,果然是天山派的人。
如果对方真的是天山中人,那这顿毒打就算白挨了,给丁春秋十个胆子,也不敢现在就跟天山童姥撕破脸,毕竟他小命要紧。
小心谨慎,还是再问问好。
楚寒轻微勾勒嘴角,站在灯火阑珊下,背负双手的气势神秘如渊如溟,又补了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笑看苍生红尘事。”
“李秋水师叔!”
丁春秋大惊一声,内心中又一阵疯狂脑补。
神秘的武功和来历,嚣张的气焰,天山派专用的诗句,种种推理下来。
实锤了,顿时对楚寒使者身份信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