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睨了秦玖一眼，没有回答。
但秦玖却是不由自主地瞠圆了一双杏眼。
只见着，夜那张一直笼罩在阴影之中的脸上，这时候阴影像是遇到了光明一般，竟然迅速的从夜的脸上退了开来，由此也露出了夜的真容。
这张脸……既在秦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只因为，这分明就与沉君越是同一张脸。
秦玖早就知道，夜与沉君越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既然如此，他们会有一张同样的脸，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同时，秦玖也知道，夜与沉君越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却有着不同的性情，应该说是同一个人的两个面，从这一方面来说，这两人有着一张同样的脸，就有些让秦玖意外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秦玖总算是看到了夜的真容。
真要说起来，除了沉君越和夜自己，说不定数遍这天玄大陆，也只有她一人看过夜的真面目呢。
这样一想，秦玖莫名的就骄傲了起来。
因为心里这样想东想西的，秦玖的目光难免就在夜的脸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她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她并没有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但别人，比如夜，那就不一样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秦玖主动将目光挪开，夜的目光微闪，扬了扬眉，带了几分邪气，道：“怎么样，看得满意吗？”
秦玖这时正在胡思乱想呢，听到夜这话，那当然是顺口就接了下去：“满意啊，当然满意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那哪里还能不满意？”
话才一说出口，秦玖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用手把时间拨回说话之前，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的！秦玖以为，夜怎么说也是仙君，就算平时在她面前再怎么没有架子，听到这种都差不多算是调戏的话，也一定会心生不悦的，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夜抽一顿的心理准备了。
但让秦玖没有想到的是，听到她这样说，夜不仅没有抽她，反而眼里还有些……得意？
秦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也就在秦玖思索着自己到底会不会被夜抽上一顿的时候，夜的面上又开始有阴影攀升上来，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就又被阴影覆盖住了。
秦玖于是有些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虽然她以前也见过这张脸，但大概是因为沉君越和夜的性情不一样，就算明知道这是同一个人，两张脸也是完全一样的，可秦玖看沉君越和夜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啧啧，下一次看到院长大人的这张脸，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